番外篇《狼之乡》（下）(5/7)

属的光反衬着雪白的底，使得这样的对比就像一个生的两难抉择。

“不要相信他的话。”

他的手刚刚碰到冰冷的枪，后响起菲昂司的声音让他的指尖颤动了一。

“他们一定会派戒律队，远远跟在你后面，一旦你有所动摇，就毫不手地肃清。”

“我不知你是怎么打算的，只想提前忠告你，你的行动最好完全和你刚才保证的一样，若是……你动了带他一起逃走的念，就会导致你最不想见到的结果。”

菲昂司看着慢慢站起来的伽西，似乎不愿再以这样不近人的气来加重他的心理负担，他靠到他的面前，用手重重握住他的双肩，迫使对方的注意力集中在后面的话中。

“我也可以装傻地想，伽鲁是因为神不正常才会宰了那个人，但事实明显不是这样，他的行动说明他有明确的动机，也许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动机是什么，但我不会要求你告诉我。我只是提醒你，如果在军事法上说其中的原委，可能还会有转机现。你懂我的意思吗？”

“你很聪明，不要钻角尖，老老实实地带他回来吧。”

4

雪，好好温柔。

像帐篷里铺上的驯鹿的毯，或者是天放牧时新发芽的，绒绿绒绿的苔原。

不……其实最像你的怀抱。

哥哥，抱我。

城的车已经被白冥土埋葬，当前方无尽延伸的车辙偏了方向，伽西停靠在只剩光秃枝的一株行树旁，它嶙峋的骨架仿佛矗立着的苍白化石，像是一个被造主遗弃的，时间和空间都已经老去的世界尽的标。

开至少两百多公里后人迹罕至的郊外，弧线大地边缘的灯光仿佛是永远到达不了的虚像，只有连天连地的雪幕，足够形成千重的帷帐，像是失足了冬女神的闺房。她狂野地撩动裙摆扑面起舞，却又绕到耳边用壮的麝角响洪亮悠扬的号声。这似曾相识的一切，让他恍若又一次在蒙昧荒，却也时常如这般狂躁不羁的大拉贝格尔平原中。

伽西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视线前方，被丢弃在无痕雪地上的那辆旧运输车旁，用力拉开车门时震落的积雪，像白沙一般扫过脸颊。车厢里并没有弟弟的影，油表盘的指针疲弱地搭拉在临界值上。

从最近一段的车辙被雪覆盖的况推测，驾驶者离开了不足半个小时而已。伽西艰难地辨认着地上蜿蜒的足迹，向着路旁积雪更的地方前。果真在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后，发现视线尽的茫茫白垫上，镶嵌着一个不和谐的黑。

伽西全一震，吃力地踢开及膝盖的积雪一路奔过去，扑到奄奄一息的伽鲁边，接着拼命刨开已经凝结成堆的冰团，一把将陷住大半个的伽鲁拖了起来，抱在怀里。

“……你真笨，伽西……”

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，倒的伽鲁不但还残留着意识，竟然还在咯咯笑着。

“我在装睡呢，好让你……帮我把没写完的字写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