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(2/3)

备了厚礼回安平王府赴宴。

四月时，万复苏。

许湛想一笑了之，可一时嘴角僵得怎么也抬不上去，便正了说：“母亲总以为我是个糊涂人，即便我要规劝慎之，也要寻个合适的时机才是。况且若慎之心里喜那位陆小，我这话便又不必说了。母亲放心便是。”

她很兴，眉弯弯盈盈地翘成了一朵月牙：“夫君思虑周全、面面俱到，祖母和爹爹娘亲必然会十分喜。”

到了宴这一日，邹氏晨起时染了风寒，便将苏婉宁唤来了兰苑，和颜悦地与她说：“不是我不想去赴宴，实是脑胀得厉害，你且替我像你父亲母亲告个罪，改日我再登门致歉。”

他僵了僵眸光，刹那间手脚都不知晓往何放，好在他持得住自己的心绪，半晌才：“辈们喜就好。”

邹氏的脸这才好转了不少，只听她又耳提面命地训诫了一番许湛，这才放他离开兰苑。

许湛不明所以，只从小厮们的嘴里知晓了那夜苏氏在镇国公门前等了他大半夜。

邹氏见状则撇脸：“我不过提你一句，你却有这么多的话等着我。可见是儿大不由娘，我不着你了。”

纵然许湛行事风无状，为人也有些糊涂在，可他与几个密友间的谊却比黄金还要珍重。寻常人遇上这样的事多在私底慨几分，偏偏许湛要为了密友一生的幸福而两肋刀，本不“宁拆一座桥、不毁一桩婚”的忌讳。

近来苏婉宁心甚佳，闻言也只扬起一抹憨的笑意：“母亲言重了，您既不适，爹爹和娘亲难自然能谅。都是一家人，何必说两家话？”

自那日许湛被徐怀安送回镇国公府后，苏婉宁待他的态度便温柔和顺了不少，潋滟着喜的眸里总有几分企盼在。

许湛却冷着脸：“儿错了，母亲别生儿的气。”

许湛一愣，不知是被苏婉宁俏丽如三之桃的笑颜震了一震，还是因他甚少被人夸奖而了几分赧然。

“这貔貅便送给岳父赏玩，玉如意一柄给你祖母，另一柄给你母亲。”许湛记挂着邹氏的嘱咐，哪怕心里嫌弃安平王府的门第没落，也要把表面功夫足。

邹氏只瞪了他一，警告他：“这是人家的家事，你可不要，仔细你徐伯母怨怪你。”

宴前夕，许湛从自己的私库里搜罗了好些奇形怪状的玉貔貅摆件，还有两柄太后娘娘赐的玉如意。

周嬷嬷耸了一把许湛，意思是要让他服个，不要与邹氏碰才是。

*
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纵然许湛不喜苏婉宁，可迎着她明澄澄的杏眸，却是说不什么冷的话来。

“太太别恼，世爷不是这个意思呢。”

至此，许湛待苏婉宁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。连莲心阁也少去了几趟，一月里大分时候都宿在松云苑。

许湛与苏婉宁夫妻二人一同赶赴安平王府。苏婉宁许久未回娘家，此刻心里满盈着喜

许湛撇了撇嘴，因瞧在徐怀安的面上没有言诋毁陆梦嫣，只：“那不是个好的，一会儿我若遇上了慎之，好生与他说说。”

许湛闻言很是惊讶，连忙追问“佳妇”是哪家人家的女儿，得知是陆中丞家的陆梦嫣后，却倏地蹙起了眉：“怎么是她？”

邹氏便忍着痛将许湛唤了过来，提了他要好生端起些镇国公府世爷的派，既要谦逊知礼、又要退有度，不可让人小瞧了去。

“昨日你徐伯母来了我们府上，说给慎之择了个佳妇，月里便要定婚事。今日宴两家人都在，你也替慎之掌掌。”邹氏笑。

许湛此番如此大方，有大半是为了自己的颜面。可映在苏婉宁的中，却是他尊重自己这个正妻的铁证。

“怎么了？”邹氏狐疑地望向许湛，问：“你也认得这位陆小？”

外廊上的嬷嬷听见里屋母说话的声响，便探着瞧了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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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周嬷嬷再捺不住心里的担忧，屋来替许湛说和了两句。

两人成婚至今，似乎是一日如此和谐又安宁。甚至连夜间行敦之事上，许湛也难得从苏婉宁上得了意趣。

为了两家人的颜面，邹氏还特地嘱咐了许湛一番，让他务必在宴那日挤空来，与苏婉宁相携着前去安平王府赴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