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依为命 第3节(2/3)

“回去吧，路上小心，明年见。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来，把你哥叫来啊。”作恶者气焰嚣张，叫嚣：“谁是他哥？你们赶叫他过来，老

晏桦从前经常在这里和人约架。很少有人能赢过他，不过他也讨不了多少好，上总会挂些伤，他也早就习惯了。

烂泥糊不上墙。周立伟不止一次指着他的鼻骂。晏桦觉得他说的有理。

学徒们则只有一半袋米，一小壶生油。

晏桦也不在乎，饿不死就行。倒是张工临走前代了他好几句。

说话后，张工从自己手里匀了的半袋米和油到了晏桦手里。

“算了，还是回去吧。”晏桦站起决定，毕竟作为胜利者，他有权利在周立伟面前耀武扬威一番，这次失败者绝无还嘴之力了。

晏桦无奈只好接受，真诚地说：“谢谢师父。”

“你也别嫌我老话多，年轻的时候总要找手艺，老了才不会吃亏。”

晏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，近乡心怯，大概就是他这样的心。明明已经到了机械厂二街了，距离家属院只有几百米的路程。晏桦却快走了将近半个小时，走走停停，不愿回到那个毫无人气的家中。也不想看到周立伟挂在墙上的那张凶神恶煞的臭脸。

“跑啊，继续跑，我看你能跑哪去？”

无休止的争吵终于在半年前有了了结，晏桦作为活着的那一方享受着毫无任何意义的胜利。

就在他刚坐没多久，后就传来几声咒骂声。

晏桦知张工是好心，但是他就是一滩烂泥，一滩被至亲血都要踩在脚底的烂泥。

晏桦了手腕，漫不在意地听着后面的动静。

“小东西，有爹生，没娘养的玩意，也不看看这片是谁罩的。”

“拿好。”张工牢牢攥着晏桦的手心，不容他推辞，“还认我这个师父就拿着。”

晏桦，对着张工摆摆手，而后一个人地朝着公站走去。

晏桦却想，他能活到老的时候吗？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车撞死了。

一个恨他害死了母亲。

车行关门前例会发过年的补给，师傅们有一满袋东北大米，一壶生油，两包新鲜挂面。

晏桦事懒散，脾气也不好，老板早就看他不顺了。要不是张工和胖求，恐怕今年在车行都熬不到过年。因此在发补给上，晏桦最终只领到了一包挂面。

“你们再打我，我就跟我哥说。”对面气势不足的语气本听不来是威胁的话。

“年后就十七了，早些时候十七都当爹了。你也得考虑考虑自己了，不能再这样混日了。你还这么年轻，有气神啊。”张工五十过半的年龄，孙比晏桦也小不了多少。拍了拍晏桦的肩膀语重心地劝。

晏桦决定的事，向来没有反悔的可能，他将手中的易拉罐瘪，丢向垃圾桶，同时丢给胖决绝的回答。

张工说话，晏桦总是安静地听着，从不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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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哥哥呢？来，今天把你哥叫来，我倒要看看跟你一样，那个有爹生，没娘养的玩意是谁。”

“晏哥，你真不去我家？”胖在后面又问了一遍。

路上的人群成群结队，三三两两，男的都上了新买的夹克，女人则纷纷穿着红大衣，面上喜气洋洋，手上提着置办的各年货，大街小巷放着去年的行音乐，相约九八。共同迎接着千禧年前的最后一个节。

走了许久，晏桦觉得有些酸，就近找了个台阶坐，后就是一条的老巷，几乎没什么人住，只有抄近路的人才会从这里路过。因为人迹罕至，这里也成为了街斗殴的发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