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女 第8节(3/3)

近到那若有若无的淡香变得无比清晰，充斥着郑衣息的心魄。

以至于在他走到书房门前时，他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：“你熏的什么香？”

烟儿睁大了杏眸，满脸的无措与惊讶。

郑衣息也顿觉他这问话没没脑，忙沉声吩咐双喜去将藤椅搬来，而后便把烟儿扔了藤椅之中。

烟儿被砸的一懵，捂着间的伤红了眶。

双喜悄悄退了去，因瞧见廊上有冰月等人探探脑的影，便阖上了书房的屋门，如门神般守在了廊庑里。

书房。

郑衣息褪外衫，一条天青的绸缎里衫，腰间还别着一个样式老旧的荷包，显得与那那奢靡金贵的锦服格格不。

待间的痛意缓过去一些后，烟儿才凝神打量起了郑衣息，也瞧见了他腰间极为突兀的荷包。

黑蒙蒙的底，上还绣着一支小老虎。

虽则布料粝不堪，可那小老虎却活灵活现，十分雅趣。

烟儿多瞧了两，便不曾发觉铁梨象纹翘案后的郑衣息已停了手里的动作，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。

未几，书房外倏地响起一阵老迈的嗓音，再是双喜染着喜的呼唤之声。

“于嬷嬷怎么来了？”

话音一落，便见铁梨象纹翘案后的郑衣息敛起了脸上的厉，搁了手里的狼毫，快步走到门前推开了屋门。

一瞬，烟儿便听见了郑衣息喜上眉梢的笑谈之声，往日里凝在眉宇里的郁化成了能溺死人的柔意。

“于嬷嬷，您是一个人走来的？”

烟儿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。

如此在上的郑衣息竟会用这般尊敬的语气去与一个仆说话？

“我给世爷了些糕。世爷日日事忙，定是忘了用晚膳。”于嬷嬷老迈的嗓音里透着几分疼惜之意。

这疼惜无关份，无关尊卑，是一腔自真心的孺慕之意。

烟儿听在耳里，也不由得忆起了自己那温柔和蔼的娘亲。

鼻间蓦地一酸。

郑衣息小心翼翼地将脚不便的于嬷嬷搀扶了书房，亲自搬了团凳来让她坐，又吩咐烟儿去斟茶倒。

转念想到烟儿脚不利索，便隔着窗吩咐起了双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