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江山是本宫的了 第103节(2/3)

他本来也已经转变思想，有心跟陆裳好，所以还刻意代了夫人一句，叫她好好跟着陆大人办事，不要堕了自己的名声。

潘县丞刚刚知陆裳了个什么“妇女联合会”的时候，是没有在意的。他也没觉得孙苏加其中有什么问题，毕竟全县有有脸的夫人都加了，他的夫人自然不能落后。

这些人，说是大越的百姓，但实际上更信服地方豪和宗族的力量，永远不会想到还能利用法律保护自己。

反正在他看来，这无非就是陆裳想要跟他们拉关系，又不方便，索就拉拢他们的夫人。

事实上，除了刚开始，后面妇女联合会的行动怎么都是不可能瞒过去的。所以并不是一整个县衙的人都不知，只不过是没人跟他说罢了。

“我……我愿意。”她结结地说，“只是，我何德何能……怕耽误了明公的正事。”

陆裳不知孙苏是否意识到了这一，但此刻，她看着对方，心里突然生一奇异的。

天知，当他在公堂之上看到自己的妻站在其中一位当事人边时，心里有多么震惊。

直到这时，他才终于意识到，借助这个“妇女联合会”，陆裳已经掌握了县中的大半事务。

陆裳正要说话，心忽然一动，问，“你觉得该怎么？”

孙苏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，又是激动，又是不敢置信，直到后的女儿推了她一把，她才猛地醒悟过来。

“可以定期派人村宣讲，帮忙调停。”孙苏，“不过这般费时费力，效果如何尚未可知。我认为，最好的办法是发动村中比较有威信的女人，把她们也纳妇女联合会中，补足我们对底层的掌控，就近理村中的纷争。”

等他再次听到“妇女联合会”这个名字的时候，却发现，它已经变成了整个秀山县人尽皆知的存在，不但调停了无数家里短的纷争，甚至可以帮着当事人上公堂了。

——妇女联合会只女人的事，很多事务她们没有资格手，可是她们可以中间人，让陆裳这个县令来理。如此一来，就直接绕过了整个县衙，他们就算想给陆裳使绊都没机会。

现在的孙苏，不正像是十年前的自己吗？

与其跟当地人对着，受到排挤，不如从分化他们，让其中一分人为自己所用。

陆裳肃容，“你说得对。百姓们城一趟，费时费力还费钱，这些都是他们浪费不起的。想到告状的难度，些许小事，说不定就忍了。可是如此一来，他们永远都不会信任朝廷。”

孙苏在她面前这样表现，当然不全是为了她考虑，更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想法和才能，希望能够借此机会，得到陆裳的看重。这让陆裳油然生了一奇妙的熟悉。

孙苏鼻尖一酸，视线便模糊了，她连忙低去，一气，应，“是。”她没有什么保证，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，一定会用心把这件事好，不辜负对方的信任和期待。

那个时候，她一边在陆家这个漩涡之中挣扎，一边努力想在皇后面前表现自己，希望对方能够看到自己的才能，给予一个机会。

这其实就跟陆裳把她们组织起来是一样的。

几个得的妾倒是在他耳边过风，似乎也想加其中。不过潘县丞在这事上，还是拎得清的。那里都是正夫人，他几个妾去，像什么样？不提陆裳会不会答应，估计就要把其他人都得罪了。

……

这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愚昧，而是因为相较于法律，相较于衙门，宗族势力确实更方便更好用。

“孙苏。”她看着对方，严肃而认真地问，“我要忙衙门的事，妇女联合会正式成立之后，需要有专人来行理。你愿意承担起这个责任，去帮助更多过去、现在或将来可能陷不幸的女吗？”

这是自家人在挖自家的墙角啊，难怪瞒得跟铁桶似的，一整个县衙的人，谁都没有发现。

不过这一，潘县丞就想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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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这件事对他就算是过去了。

孙苏又，“如此，城中的百姓便不必担忧了。可是还有很多百姓住在村里，一辈都没有过城，更不用说到县衙或者妇女联合会求助了。”

“人不自弃，而后天助之。”陆裳，“我相信你能办好这件事。”

她说的这些，都是孙苏想都不敢想的，可是听着陆裳说来，怎么就那么容易呢，好像就在手可及的地方，叫人不自禁、心向往之。

陆裳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笑，“好好，我们这里就算是一个试。若是能够成功，将来推广到其他地方的时候，说不定会有人过来学习，又或者需要你带队过去传授经验。说不定，陛还会召见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