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服從(3/3)

來就像是某種繚繞的樂音。

玦抬，對上那黑眸，不發一語地點了點頭。金的眸中，原先的疑問還沒有褪去。

「為什麼？」在他察覺到之前，他已經開了。與男人悅耳的聲音相較，他的聲音又又沙啞，彷彿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聲帶那般。

方才～他明明只差一點點……就可以解決掉那隻煩人的蟲。

男人仍然愛憐地攏著他及肩的半長髮，對於他沒頭沒腦的問句似乎一點也不意外。

「他不值得。」他執起那的手掌，在手背上烙一吻。想也知，他斷不可能捨得讓那種不小人骯髒的血，沾染上他的珍寶……這是專屬於他的……只屬於他一個人的……乾淨、純粹、野……有著天使外貌的野獸……

「我得到。」金的眸沒有一絲遲疑，恰似他充盈全的自信。他雖對周遭的一切無，但並不表示他沒有觀察能力—共同生活了兩年，他隱約察覺得來前這男人，還有璃、瑕他們在私底從事的勾當，而，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對或錯可言。

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走的路，反倒是他自己總是無所事事地在宅裡如同遊魂一樣地飄來盪去，白吃白喝，這讓他開始覺得……他也應該替他們點事才對。而這，也是他拼了命練武的最大原因。

再怎麼說，他與這群人一起生活了兩年之久……他們～也許在某種程度而言，已經等同於他的家人了也說不定……雖然，想起『家人』這個詞時，他的心中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動，但是～能有這樣定義的人存在，他應該還是要心存激和珍惜吧。他似懂非懂地想。

黑髮男的沒離他的手背，只是黑眸緩緩抬起，用一種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的神望著他。

「我相信你得到，玦……」男人的低嗓摻了一絲如夢似幻的沙啞與縹緲，輕柔如棉絮的吻點點落在光禿禿的長指上。「但～還不是時候……等到有一天，你不是為了要報恩，而是真心為了要討我歡心而動手時～我便不會再阻攔你……」男人像是發洩似地，輕輕咬了那帶著薄繭的指尖。「在那天到來之前……我會很有耐心的～」

人的慾望真是無窮無盡……一開始，他只要將他鎖在邊就滿足了，但後來，他卻又越來越貪婪地想要更多……想要他的在意、想要他的注視，想要他對他特別……想要得到～對方曾經給過『那人』的一切……

雖然他知失憶的對方已經不能拿過去的標準來衡量，但卻還是忍不住奢望……有一天，自己也能被這人在乎著，就像～陷其中難以自的自己一樣……

而，在對方有更一層的，關於他們兩人之間羈絆的體認之前，他都不打算讓對方涉足自己所處的黑暗世界。畢竟，一旦踏，就是一輩，除非死～才有脫離的可能—若非有十足的心理準備與決心，是絕對走不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