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4/4)

二十四衙门所在的地方，虽然在皇城，但实际上属于外。里是嫔妃公主们的住，那边只有女官、嬷嬷和女们伺候，即便是太监，平日里也是极少的。

外就要松泛多了。像是御膳房这样的地方，平日里还有民间的车呢。当然这并不是说规矩不严了，只是来往的人多且杂，就成日里显得闹哄哄的，没个安静，同形成鲜明对比。

然而即便是在这外中，也有僻静之。

沿着二十四衙门办事的院一直往里走，尽是几间仓房，用来存放平日里用到的东西 。大分时候，即便是来往这边的人，也只走到这里为止。然而过了这几间仓房，后面却是一片木掩映，一座小院在其中若隐若现。这闹中取静之法，太监每来一次，都不免叹一回。

他是来这里找人的。

二十四衙门除了事的大太监之外，还有一位少监作为他的副手，钟鼓司当然也不例外。但平安那么久，从没有见过这么个人，这其中是有些缘故的。

如今的钟鼓司少监徐文，当年也是唱戏的，跟小白龙他们一样。那时他还有个响亮的外号叫“虞人”，生得姿容绝艳，段婀娜，戏台上一甩袖一扬眉，令人如痴如醉，不知将多少旦角给唱活了。

然而这么个大行家，却并不得喜外戏的当今太后喜。原因无他，传闻当年先帝本不喜听戏，可这个徐文每次登台，先帝却都必然会去听，对他十分痴迷。甚至私还有传言说，当年先帝同他颇有过几分不清不楚，只是没有证据罢了。

大楚朝虽然不禁南风，但却也绝不鼓励，就是大臣们在这方面也格外注意，更不用说是中的天。

所以这风声传来之后，徐文就极少登台唱戏了。红极一时的“虞人”，自然也就销声匿迹。大多这样的太监都自视甚，最后都会沉寂去庸碌无为，场凄凉。但徐文不同，他不唱戏之后，很快摇一变成了钟鼓司的学艺官，不久又升为少监。

原本他甚至有可能成为钟鼓司掌太监，那也就没有曹炳文什么事了。

但就在那当，先帝骤然去世。昔日的皇后变成了太后，虽说没有打算要对徐文什么，但徐文自己却很识趣，放弃了争夺掌太监的资格，甚至连钟鼓司的事都不再去，反而是躲在这个小院里，轻易不门见人。

这件事到如今也有十多年了，中除了一分老人之外，大分人恐怕都已经不记得这么个人了。

甚至连钟鼓司，在曹炳文的影响，也消除掉了一切徐文曾经存在过的痕迹。

但是太监始终没有忘记他。

他是亲看见过徐文风光的时候的，那时他自己也跟现在的平安差不多，是个没多久的小菜鸟。而如今不可一世的曹炳文，更是被徐文压得气都不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