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2/3)

说是女，其实桓羿边的事多是小喜和小圆在，她们只负责着衣裳首饰、各摆件以及账务之类，从职能上看，倒比甄凉更像是女官。

因为桓羿吃饭比所有人都晚，而且这茶以他的名义赐，也没人敢不喝，因此除了他之外，竟无一人发现喝茶之后再喝粥嘴里就会变甜。

第005章 是站着的

于是很快，整个和光殿都陷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。

仗着地利之便，桓羿了床，转到旁边的阁里，推窗往外看去，便见池边已经架起了炉火。这一回的炉比之前大了许多，炉上坐着一只快半人的砂锅，气弥漫，香味也是从那里传来的。

桓羿垂，面无表地端起粥碗，舀了一勺粥放嘴里，结果粥一，他面上的表又是一变。原本中还残留着那极致的酸味，桓羿也只是打算喝粥将那味压去，结果原本平平无奇的白粥，了却变得清甜有味了许多。

她在炖。

之前甄凉闭门抄经不来，她们也不熟悉。如今喝了两天的茶，便不得不迅速与她熟悉起来，求她再煮儿别的，换掉这个茶。

连着喝了三日的茶，桓羿边的两个女忍冬和半夏先受不了了。

不是加糖的那甜，更像是果的天香，不会叫人发腻。

还真会被她给骗过去。

忍冬更稳重一些，只是说，“咱们年轻也就罢了，连成总也要跟着喝，实在叫人于心不忍呢。”

他甚至疑心，是否两人喝的东西并不一样，但想来成总不会犯这样的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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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香再怎么郁，终究是素的，诱人的程度完全不可与香同一而比。很快，整个和光殿都闻着香味起来了。

桓羿回凤京祖陵守孝，至今已经三年没有碰过荤腥了。平日里想起来，也只觉得腻，所以从来不叫成总他们把荤菜往自己面前端。他本以为，自己习惯了茹素，再闻到油腥味，恐怕会十分不适。

他没有开赶甄凉走，甄凉也就仿佛在小池塘旁边扎来了，每到饭时，必然会准时现，在那里煮她的茶。开始时和光殿其他人都以为她在煮什么好东西，颇为艳羡，桓羿知了，索让成总多问甄凉要一些，拿回来分发去，人人有份。

成总激动得几乎泪盈眶，甚至有怀疑是那茶太酸了，粥少了压不那个味，所以桓羿才多吃了两。也正因此，他就算再激动，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，只好回踢了正捧着竹筒小小抿着的小喜一脚，“还不快？”

于是第四天，桓羿是在一阵勾人的香气之中醒过来的。

这一上午，窗外的香味源源不绝，闹得整个和光殿的人都心浮气躁，就是从不门的百灵儿，也派了丫过

那这香味又是怎么回事？

才过了卯时不久，但桓羿却破天荒地期待起了午膳。

小喜捧着竹筒去了，桓羿才放碗，“这段时日，让大伴费心了。”

“殿如此说，老就要无地自容了。”成总见桓羿面宁定，才终于敢说一两句心的话，“老知殿的心病，可人总要活着，才能去想的事。殿……不可自误啊！”

桓羿面上一惊奇的神，终于相信甄凉并不是故意要耍他玩儿了。但已经赏赐去的茶，他自然不会要回来，因此只是默默喝粥。但那茶的酸味明明已经消失了，喝去的粥却依旧带着淡淡甜味。

然而并没有，非但没有，甚至有些迫不及待，中的唾难以自控地分，胃似乎都被这味引得隐隐作痛。

桓羿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，才移开视线，“知了。”

桓羿站在窗边，听着逐渐闹起来的声响，不知为何，也有自己终于醒了过来的错觉。

那就是这个人的问题了。她是真的不在意那酸味，还是——故意在自己面前这般作态呢？

他终于真真切切地，主动地受到了饥饿。

“再这样喝去，只怕整个和光殿都要弥漫着酸味了。”脾气更活泼的半夏如是。

他恍惚间，甚至以为已经到了饭时。但很快就清醒过来，意识到这香味与前几日闻到的截然不同，而且他显然也不可能一觉睡到饭时。

不知不觉，桓羿喝完了一碗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