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节(3/3)

嬴澈轻叹一声：“那臣给陛讲个故事吧。”

“前汉元帝是孝宣皇帝的，当初为太时，孝宣皇帝曾说太偏好儒生，纯任德教，不懂得以霸王之术杂之而治天，将来必汉家。由是疏太而淮王，用淮王代太。”

“可元帝乃是孝宣皇帝微末之时与发妻许氏所生，一向厚。后来皇后为人所害，撒手人寰，就留元帝这一个孩。孝宣皇帝念与发妻的意，终不肯废。而孝宣帝崩后，太继位，果然就如同他所担心的那样，牵制文义，优游不断，又易为宦官所欺，终致大权旁落，汉业遂衰。”

“臣给陛说这些，便是想告诉陛，天一跬步，皆关民命，不可忽也，更不能纯粹凭借自己的喜恶、私去行事。因为一旦放纵，不能最合理的选择，那么，吃苦的只会是底的百姓。”

“臣不喜儒家，却也认同孟夫之所言，民贵，社稷次之，君轻。既然我们这些上位者享受百姓的供养，就应当事事以百姓为先，克制私，不以个人喜好所行事。陛您说，是这个理吗？”

王叔的语气温和极了，似还如幼时与他讲论文义。少年天默默听了一刻，忽然直愣愣地问：“那皇祖父对母妃，也是因智么？”

嬴澈不期他竟会问这样的话来，倒好像自己今日这番话，是在敲打他德不位了。忙：“陛，臣并无此意。”

“好吧。”小皇帝改问，“那王叔喜那位裴娘，也是因智吗？毕竟，她可是你名义上的妹妹……”

嬴澈：“陛也说了，只是名义上的，又不是亲妹妹。况且臣不是天，她的家族亦无过错，臣当然可以娶她。”

所以，只要不天，就不必为这些条条框框的大理所约束了吗？

就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的事，选择喜的人？

小皇帝垂着，若有所思。

虞曦行刺的事终究还是被嬴澈悄无声息地揭过，又过了几日，虞氏一族正式行刑，虞伯山枭首，弃市。

围观的百姓有如一般从七街八巷赶来，行刑完毕后，官府将虞伯山的尸扔至街上，百姓一拥而上，莫不掷其、践其尸，发心中积攒多年的怨气。

甚至有人将火苗放置在其肚脐中燃，膏满地，三日不熄。

也正是同一日，令漪携母，同堂兄一起前往永徽寺迁父亲遗骨，正式安葬在北邙山中。

云姬本不想去。

她既与裴慎之和离，参与迁坟这事，名不正言不顺。

但边的心腹却悄悄劝她，女儿与晋王成婚是早晚的事，届时，她总不能着先王妾室的份席婚姻，还是得归于裴家这一边。

她听了这话，只好前往。不曾想，等到了永徽寺，山门前已然停驻着许多架华的车驾，是清河大公主的仪仗。

“大公主怎么来了。”令漪惊讶地嘀咕。

分明上一次，来的就是临清，且她后来才知，那还是临清县主偷跑来的，大公主的本意只是t让住持打发了她。

“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