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(2/2)

“奇了！奇了！”

程纶冷脸，扭看向上官鸿以示意，后者瞪着，上前一步，声喊：“她是妖女！陛莫要被蒙骗了！”

“父皇母后在上，我敢发誓洛曈绝非什么妖星，我晏逐川也从未渎职。你敢对你上官家列祖列宗发誓你没有撒谎、不曾歪曲事实吗？你敢吗！”

上官鸿被晏逐川步步的气势震住了，竟久久没说话来。

蜂拥而至的不止鸟儿们，一群白鹿和白兔也不知打哪儿跑了来。而另一边，随着“嗷呜”一声嘶吼，几白狼和白狐亦奔跃而来。

“陛，这一定是妖女的妖法！”

“有生之年得见此景，无憾矣！”

好多人呀，不敢看他们呜……洛曈撑住！不能怯！尤其要忍住不能看逐川呀，否则一定会馅的……！

洛曈轻轻抚摸着仙鹤的羽，目光缥缈似在看向远方，一派娴静尘之姿，殊不知她心早已成了一锅粥。

上官鸿傲慢地哼了一声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黄鑫傻了，程纶亦未料到此等变故，只好气急败坏地匆匆跪。

晏逐川在一旁冷笑：“方才你亲承认祥瑞不近妖星。如今神女当真引来瑞兽，你倒打起自己的脸来。”

时间一分一秒地逝，洛曈不卑不亢地立于殿前，静静等候着。

“上官监正，你向来自诩刚直不阿，光明磊落。今日在这祈见坛前，我问问你，你所言的妖星祸，是否当真确有其事？

她一指晏辰的方向：“灵兽们朝拜皇兄，显然是赐福天，庇佑我玖岚国之意！你若说这是妖法，难我皇兄也是妖人不成？”

上官鸿铁青着张脸，半晌挤一句：“臣并非此意！”

“妖女，连这仙鹤都离你而去，你还有何可狡辩——”

洛曈没再说话，只轻轻抚摸着仙鹤的脖颈，又俯在仙鹤耳畔悄悄说了些什么，那只仙鹤便展翅飞走了。

……

大臣们见上官监正说得是，又犹豫了起来，亦有人朝洛曈投去了怀疑的目光。

晏辰也没动怒，他看向上官鸿：“你又有何话说？”

鹤而来，又生得这般明眸皓齿，粉雕玉琢，加上周这不人间烟火的气度……哪里有半妖女的样？说是仙童倒还更像些。

唯有上官鸿不跪。

突然间，质问洛曈的话被一阵躁动的声响所打断。人们闻声抬四张望，只听得这“扑棱棱”的声音愈来愈大，没多会儿，那只仙鹤又从天边飞了回来，尾随其后现在人们视野中的，竟是成百上千颜各异的鸟儿！

晏逐川也前一亮，她虽早已猜到皇兄会有所安排，却没料到是这样的戏码，更没想到能看见这样的曈曈。

“上官监正，既然我是妖女，当属祸凶，想来祥瑞避我不及吧？”

晏逐川听得心火起，正要揪住那老骂他个狗血淋漓，忽听得洛曈开了。

鸟儿们飞得越来越近，人们看得越清，越是惊奇。大到孔雀、朱鹮、白雉，小到喜鹊、紫燕、雪鸽……这些大大小小的鸟儿宛如一七彩的旋风一般，歌声啾鸣婉转，此起彼伏，它们在仙鹤的带领绕殿三周，而后全都朝着洛曈飞而去。

一时间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里游的，全都朝洛曈边聚拢而去。更妙的是，这些珍禽走兽们簇拥了洛曈之后，又一齐聚在殿前，纷纷向晏辰作了垂首朝拜之姿。

晏辰轻轻咳了一声：“众卿，还不参见神女？”

“这、这都是瑞兽啊！真是神女凡了！”

说起来，上官鸿活了一把年纪，正如他引以为傲的那般，行得端坐得正。像今次这般替人作伪构陷他人之事还是一遭，若非为着大义，他是断不肯如此行事的。

镜月湖中，几尾漂亮的白鱼跃面，鳞片闪着珠光，煞是耀。一只硕大无比的也缓缓浮上湖面，衔莲款款游动，在后留一串的涟漪。

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“吾皇洪福齐天”，文武百官们纷纷跟着跪了来，山呼万岁。

上官鸿义正辞严：“臣夜观天象，见妖星隐伏于将星之垣，以分野度之，正应在公主府。公主受妖星所惑，罔顾礼法、因私废公，黄统领所呈便是佐证！妖星不除，祸归玖岚啊陛！”

“哦？上官卿为何如此笃定？”晏辰转过来注视着他，背后的光在他脸上投一影，看不清中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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