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节(2/3)

丹妮斯踱步到窗边，挥了挥手示意布莱德黎回答，自己背手看着低如火柴盒大小的营帐。

包括这棵树本，也是神在维护自形象。凯西熟练地从茂密枝叶间往，风法托着她的缓缓落，终于落到地面，原本烈的血腥气已经散去，杉树扎的土地也不再，被献祭给神的叛逆就这样失去了全存在的痕迹。

这次，丹妮斯才悠悠开：“学院属于克里斯娜，属于凡特斯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。”

——

凯西要的就是她这句话。“是，我定当尽力。”

“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丹妮斯说着，语调不丝毫起伏，“该是你的事，尽力去便是，其余的，自然由我解决。”

以为这样神就发现不了她吗？丹妮斯读着那人抱怨胳膊酸的心声想。她

丹妮斯将话说完，继续眺望远方，自从龙她的要求离开后，她便经常这样。凯西总忍不住沿着她的视线看去，好奇神明在想什么。

树如同往常那样，围了一群祈祷的人。军营离村镇不算近，仍有不少平民赶来，期望得见神的真容，或是让神实现她们的诉求。对待这些人，神说：“让她们参军，或去后勤。”跟凯西想的不谋而合。

布莱德黎可没有揣度神意的胆量，她只知既然命令已达，就该尽快去执行，着凯西去取龙鳞铠甲。

凯西对这人的兴趣只有一，遂跟布莱德黎一起大步星地离开，留虔诚的人们对着杉树徒劳地祈祷。

月朗星稀，万籁俱寂，连鸣虫都不敢侵扰神的居所，但有一人类在沿着树往上爬。

“可...”凯西想说，肯特亚法环的法师不还是大多来自于学院，被丹妮斯一个神制止。

二人告退，从树中走。神所的地方耸云，非自然生的杉树达到了百余米，将神与她的信徒隔开，其上神的意愿空，里面只有两块突的木质的桌和地图架，除此以外就只有丹妮斯自。

或者说，这棵树是她们存在的延伸。她们成了神彰显地位的景观，神要用她们的生命展示忤逆神令的场。

凯西和布莱德黎是唯二被允许飞上杉树的人。之前凯西还曾尝试往上送、酒和舒适的床垫，均被拒绝，凯西猜想这是神要刻意地展现她「异于人」的地方，来消弭她上次降临时留的「太像人」的印象。

这会儿狗……是神的虔信者，又开始了她一贯的作风，斥：“神若需要你跟着，自然会让你知。既然没有对你令，你又有什么好问的？”

凯西觉得这人有意思。她功利而坦诚，丝毫不费心思隐藏自己想要什么，丹妮斯是圣者还是新神，她一都不质疑。因为那对她而言并不重要，她只是抓住一切所能抓住的机会向上爬。如果抓不住，那就争取到抓得住，然后再往上爬。尽凯西不会承认，但她打心底里欣赏这样的人。因为她们是一类的，把神当作实现自我目的工，而不是应虔心供奉的偶像。

神不需要崇拜，她需要她的信徒去事，待到某地的男和叛逆都被清除，神就会离开前往一个地方。可惜，除了凯西，似乎没人能够理解她。

她们没有必要在两方势力的争斗中偏帮。

布莱德黎笃定：“学院不会参战。”整个大陆的风气一直是捧法天才，她们的命格外珍贵，不光其她人这样认为，她们自己也是。所以，那些天之才不会参与到作战这玩命的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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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明确表示过不许首将和布莱德黎以外的人上去，树附近有士兵看守，用飞行法会被察觉，这人就趁着月黑风，用最笨的方法慢慢往上挪。

混在人堆里的那个歌德兰德人见状，终还是捺不住，挤开人群来到凯西面前，问的却不是神给了她们什么指令，而是——“神接来会去哪里？”

歌德兰德人撇了撇嘴，满脸写着对布莱德黎能得神青的不满。

凯西一如既往地利用神的存在，她严令军营所有成员必须完成日常训练和工作，才能在休息时接近神所在的杉树。这位首将从不给凑上来问「神跟你说了什么」的人好脸。所以大家也不再问，可这次，凯西主动招呼几个脚快的过来，命她们去找军需官和副将，用最快的速度在议事帐篷里集合。

凯西反驳：“她们不会直接参战，但很可能为切尔威顿提供可应用于战争的技术。”

不像某些人。凯西偷偷白了旁的布莱德黎一。她不知这位学院来的青年经历过什么。反正自打布莱德黎现在她面前，就一直是狗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