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节(2/4)

但仔细想想，这些灾祸，光凭人类便足以应对，它们会带来伤痛，但不会给文明带来灭之灾。

另一个灾祸纪元即将到来，漆黑的死神会带来生命的噩耗。

母神的世界中从没有丹妮斯。

母神，母神没有任何设计，她创生、维护、老去、奉献、死亡，她的陨落差摧毁她尽全力维系的世界，幸好有克里斯接替了她。

看看它是怎样的黑暗、嗜血、残暴、病态，看看你一直以来用谎言压抑着的东西。

睁开，丹妮斯如永夜般黑暗的眸盛着从未有过的定。

那便是万千人中非她不可的原因。

她问自己。

丹妮斯没有宿命，没有任务，没有必须履行的职责，没有不得不偿还的债务，她无需因为穿越到这里而必须些什么，她是因之后会的事才会来到这里。

接受你的命运吧，世界。

她经常探寻分析她人的心声，却又理所当然地忽视自己的心。

通向凡世的大门缓缓打开。

她再也不会哭泣了。

——

或许是旱涝、虫灾、地震海啸，又或许是降临在放之地的卑劣丰饶。

尽此事被神殿尽力压住，奈何抵不过悠悠众，它不是科瑞斯特尔矛盾

她，才是真正的灾祸。

丹妮斯闭上睛，轻微颤抖着，一滴泪从她中，混湖中，再寻不见，这是她赠与这世界的最后一件还算不错的东西。

现在，她心的恶开始低语——看看你自己，把睛转向后面，看看自己的心。

神是什么样？每个科瑞斯特尔人都有各自的猜想。

“不要因她们而哭泣，丹妮斯！”

刻着五大族其乐的圆形大门越来越近，压挤着丹妮斯的肺，她伸手抚摸上面惟妙惟肖的人类雕像，心中思绪翻涌，快要从中溢，将原本沉静的搅波澜。

五年一次的敬神祭礼，科瑞斯特尔行了八十多次，极偶尔地，会有疑似神的存在现，有几次是黑的猛兽，人们了很大劲才确认它们没有灵智，也不会带领大家去往乐土。还有两次，是一个黑女人，突然现又突然消失。第二次，她承认自己便是科瑞斯特尔人一直等待着的神明，召集许多女人死神山，可她并没有向那些女人展示神迹，失踪的女孩没有被找到，四搜寻的女人们有的受了伤，差永久留在死神的中，教人困惑这究竟是因为神无能到连个孩都找不到，还是神于恶意，故意要整祭礼村的人。

众说纷纭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，山寻人失败和她中途消失都对知者的信仰造成了冲击。如果神是无能的，那她怎能带领大家走向新世界？如果神残暴到连虔诚追随她的人都要坑害，那虔诚与否还有什么意义？

许多生灵预测到了灾祸即将到来，但没谁能确定灾祸究竟以何形式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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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悲母神已死，慈悲之神的追随者囿于神憩园不得离开，力充盈凡特斯，再没有人能阻止她。

为什么有人天生不吃甜呢？为什么有人能放着安逸的好日不过，非要走上一条布满血腥与苦痛的不归路？

她是啃噬血的可怖兽、是手持利刃的残暴疯，她用乐土引诱，以死亡为威胁，她筛选信众也被信众选择。无论她的本意是否是为了欣赏哀痛与死亡，哀痛与死亡都会随她而来，像黑飓风席卷大地，将一切令她不满的事吞噬、再撕成碎片，成为滋养新世界的养料。

她撒了太多谎，从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睛，从第一次用丹妮斯的声带说话语。她欺骗了所有人，甚至是自己。

那些好的，曾让她苦苦眷恋的人事，终将离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