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(2/2)

“不用考虑了，你说的对，我答应了。”不等归海淙继续劝说，揭暄就非常果断地了决定，同时一个极浅淡的笑容，“我本就亏欠你和他的。”

他不是睡了很久吗？怎么天还没亮？

“就算不是我亲手所为，可一切终究是因我而起，若没有我，你不会遭此无妄之灾。”揭暄淡淡地叹气，神始终温而平和，并没有因为提及当年的恩怨有所变化。

“有的时候，人心就是这么古怪，哪怕预不好，也要一探究竟。”

他的表有些无奈，又有些悲伤，他手里握着那个人偶，冲归海淙晃了晃。

似乎是太累了，揭园睡得极沉极，以至于一觉醒来恍如隔世。

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外面的雨声也停了，揭园遥望窗，光线不佳，没什么亮光。

揭园意识环顾房间寻找归海淙，视线里却没有现熟悉的影，倒是有另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书桌旁的窗前。

不能睁睁看着揭园死，我不到。”尽左右为难，归海淙还是说了心里话，“他过得很辛苦，而且他没有错任何事，却要成为牺牲品，这对他来说不公平。”

终于……见面了，揭园有些懵然的大脑里冒这么一句来，他掀开被了床。

“如果要这么算，当年我们初遇，你对我很好，百般照顾，在知我隐瞒份之后，也没有真的伤害过我，这些又该怎么算，算我欠你的吗？”归海淙表认真，“我告诉你人偶的事，是不想揭园死，可我也不是用过去来迫你放弃，你有选择活去的权利，我不能也没法替你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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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，你会用吗？”

“我选好了。”揭暄没有丝毫改变决定的意思，即便归海淙说得是，他依然持原本的打算，“在我不知自己的复活需要何代价时，我就没有打算要复活，人各有天命，没有任何人应当为我的命付代价，熙和不需要，揭园更加不必。”

他又说：“我之所以还在这里，只是想亲看一看被自己忘记的，那个结局，即便我忘了，熙和也不愿我想起，即便我心中有所猜测，但，我还是想亲看看。”

“不怎么样，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——”

“不，你不欠我的！”归海淙蓦然想起揭园的话，他说得很快，带着莫名其妙的急切，“我都知了，当年伤害我的人不是你，是明镜来，是我没有清楚真相，白白怨了你这么多年，还对你说了那些难听的话。”

第68章

“在扶丘山揭宥，幸会。”那人缓缓转过来，一张这世上他最熟悉的面孔。

“你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