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《缘之虚》04(2/2)

「哎，就好了。」红玉和几个婢女正给孟清歌梳妆打扮，她们一大清早就开始忙活了，这会儿总算大功告成。

「我说，你何时能改掉老跟我歉的坏习惯？」

「红玉，吉时就快到了，殿准备好了吗？」婢女门问。

她望着镜中的自己，心中慨万千。

墨上金釵展翅飞，额前鈿苞开。

「嗯。」孟清歌将闭上，很快就传来浅浅的呼声。

本以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，这些礼节便没什么可在意。然而时至今日，当她穿上这件新娘嫁衣时，才明白当年心中是可惜的，只不过迫自己无视那份说不的遗憾罢了。

鼓乐和此起彼落的鞭炮声由远及近，在房里都能听见。孟清歌心加速，不由张起来。

这是她第二次嫁。

这天晴空万里，鸟啼不绝于耳。公主府里里外外张灯结綵，来往的人们脸上掛着笑，透着喜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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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孟清歌一袭大红嫁衣，远黛如青山，明眸似秋波。絳微翘，掩不住的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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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去良久，他才抓她的手，半不敢松。「你说得对，我是不该看着过去。」

「咱俩并非生来就是大圣，孰能无过？犯错了就改，提醒自己别再犯第二次，如此足矣。」

朗夜专注地看着她的脸，每个细节都不放过。

「睡吧。」朗夜思绪回转，拉着孟清歌重新躺回去，提起被褥盖好。

前一阵天旋地转，等朗夜回过神时已经被孟清歌推倒了。她趴在他上，吐气如兰。

朗夜刚想歉，又生生憋回肚里，心中鬱闷极了。

大红盖一罩，孟清歌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
「清歌，你睡了吗？」他低声试探。

无论帝王如何，却始终欠她一个婚礼。

孟清歌哪能看不他心中想法，无奈叹了气。「要说也是我该歉，是我不该瞒着你。但是——」

「是呀是呀，殿真的太了！」一旁几人应声附和。

几经回，他还是那个他，她终于能披上嫁衣，在眾人祝福成为他的妻。

「你可知，我到现在还会梦到那一天？」朗夜苦笑，「你当时看着我的神，我忘不了。」

或许他们不到完，心里的疙瘩也不会消失，但他知，知有个人会牵着他的手，包容他的一切，陪他走过今生的路。

「嘻嘻！等到了将军府呀，駙爷肯定会被咱们殿勾了魂去。」正替孟清歌涂抹脣脂的婢女开心。

朗夜抱着她，心暗暗发誓不会再需要向她歉的事了。

孟清歌不语。她想，朗夜的影短期是治不好了。

前世隻，没有隆重的仪式，没有宾客的祝福。她甚至没机会穿上女人们心心念念的嫁衣。

与其歉，还不如多说一句「我你」呢。

几个月后，都城。

孟清歌突地坐起打断他的话。「嘘，我有预你接来要说的话我不听。」

她是真想把他歉的病改掉，听了就来气。

朗夜间一梗，无法反驳。

见孟清歌是真睡了，朗夜才继续说：「谢谢，谢谢你再次上我。」

她牵起他的手放在颊边，轻声地说：「我会让你忘掉的。朗夜，别再注视着前世的我了，看着我，只看着现在的我，看着『孟清歌』吧。」

「快！快替殿把红盖盖上。」

「駙爷到了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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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会一错再错，绝对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