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节(3/3)

在她踏明城的那一刻，就会要了他的命。我若真要她死，你以为我会任由她去找你，任由她现在你面前。”

余影虽任由傅之曜的心往扭曲残暴方向发展，可被自己的徒弟用剑抵住脖，那滋味并不好受。

傅之曜冷冷地看着余影，收剑回鞘，撩袍坐到余影对面，修的指尖执黑，落一，棋盘顿生变化，黑的局势瞬间扭转，将白至绝境。

傅之曜瞳孔漆黑，冷然：“师父大可不必如此，朕要的事，无人可阻止，朕不想的事，就算刀架在脖上，也休想摆布朕。”

余影眉皱：“你真要放弃唾手可得的萧氏江山？”

傅之曜没有说话，看着星罗棋布的棋，静默良久，才：“师父，请。”

余看了一棋盘，眉越皱越，犹豫再三，终是落一颗不知生死的白。傅之曜弯起角，再落一黑：“师父输了，也老了。”

说罢，起，甩袖拂落满盘棋。

金石之音响彻房间，叮叮铃铃，煞是悦耳。

“师父曾定规矩，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涉朕的意志，左右朕的想法，可师父也破戒了，不如朕这个徒弟的也就忤逆师父一回。”

这些年，余影虽没刻意安排傅之曜该什么，不该什么，可师徒之间存在一微妙的平衡，平时对师父或许不是那般的毕恭毕敬，稍显怠慢散漫，可傅之曜实则心存激，并未真正意义上忤逆过余影。

余影目光复杂地看着傅之曜，嘴抖动半晌，才说：“但愿这不是你的一时气话，都已打到上京城，萧国唾手可取……你……”

傅之曜毫不客气地打断余影：“当然，不是气话。”

这自然是气话。

他非愚傻之人，岂会在这个节骨撤兵？

余影之于他，跟傅世行完全不同，亦师亦父，他狠狠地算计了他，却没抛弃过他，他给沈琉璃和招宝终是留了一线生机，余影真要谁死，便绝不可能活。

他不可能像杀傅世行那般，杀了余影，只能用这幼稚的小儿行径气气他，仅此而已。

傅之曜转就走，走了两步，忽的想起柳氏的解药，伸手：“师父，柳氏的解药。”

余影面容颓丧，如枯朽的老木，犹豫了会儿，没再多言，命人取来解药给他。

傅之曜收解药，刚跨房门，就见解语迎面走了过来。

“阿曜……”

傅之曜直接越过解语，目不斜视地离开。

解语愣了愣，走到余影侧，看了满地零落的棋，轻问：“阿曜都知了？”

余影，了越来越痛的左。

解语叹气：“他对沈琉璃，应是喜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