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(3/3)

帐前，所以我们都看到了。”

“郑都尉到营帐休息时是午时初刻，赵寺卿到郑都尉营帐时是午时二刻，她从郑都尉营帐里来的时候，刚好是午时四刻左右，其间没有任何人再到郑都尉的营帐，而几个副尉是午正初刻时发现郑都尉死亡的。”

“我们士兵巡逻都是盯着鼓时和日晷的，时间绝对错不了。”

“当时营帐里只有郑都尉和赵寺卿，不是赵寺卿勒死的郑都尉还能是谁？”

午时初刻，午时二刻，午时四刻，午正初刻……这几个时间凑得很近，近得让吴枕云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蹊跷。

凶手勒死死者不过两刻钟时间就被发现，两刻钟逃跑都难跑得远，更何况还得理上的作案痕迹，若不是多次行凶杀人手段娴熟，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完成逃跑和理作案痕迹。

赵言前脚刚离开城防营没多久，后脚就有几位士兵赶上她，与她说郑都尉已遇害的事，赵言震惊之余，立察觉到事是冲她来的。

仵作当即验尸，判断为勒死，赵言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，一人一句地质问她，是不是她勒死了郑都尉。

赵言说：“不是。”

当时赵言自证上官袍整齐净，没有任何地方被抓破或是勾破，双手掌心也没有麻绳的勒痕和磨痕，乌六合靴底没有抵住地板时的损，本不可能是一个刚刚勒死人的凶手。

赵言好歹也是大理寺寺卿，这些士兵们即使激愤也不能拿她怎么办，问不结果，找不到证据之后只能将她送回赵府。

赵言当时急于拿到都监的把柄，并未将郑都尉的死放在心上，三日后，都监坠亡，赵言也在现场。

而后赵言便被送了囚狱，郑都尉和都监这两起命案悬而未决时，赵言又被送了诏狱。

赵言自证时，城防营的士兵们都在，可以证实赵言所言非虚。

如果凶手真的是赵言，那么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换掉上的官袍和靴，隐藏掉手上的麻绳勒痕和磨痕。

可赵言从到城防营到离开城防营这段时间，一直都有巡逻的士兵注意到她，她本不可能有换掉官袍和靴的机会，这个设想显然行不通。

由此可得，赵言的那一番自证是可信的。

但赵言最大的疑在于她到了郑都尉的营帐，再来时郑都尉就死了。

如果凶手不是赵言，那么凶手能行凶的时间就应该在午时初刻至午时二刻之间，或者是午时四刻至午正初刻之间，只有这两段时间赵言不在营帐。

午时初刻至午时二刻之间，一刻钟的时间勒死郑都尉并逃跑？不太可能，且当时郑都尉才刚刚到营帐里，意识应该还算是清醒的，不可能躺在榻上就这么被人勒死。

午时四刻至午正初刻之间，两刻钟的时间勒死郑都尉也很促难成，但从现有的证据看来，发生在这段时间的可能最大。

吴枕云一面回想着卷宗上的人证证，一面在心里揣测着各可能，一面环顾整个营帐四周，希望能再找一些其他可用的痕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