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入魇(2/3)

而今时今日，他没有了上一世的迷惘与喜，徒留冷意。

上辈，他靠着这信里递送的枝，这才让他有了司昱的那段孽缘。

如此上心，脸微红，心间一片喜意：“多谢太医。”

贺云逸不知自己心中那觉是什么，只是他有不太适应，轻咳了声，

他自小被视作不祥之人，莫说旁人，便是中杂役皆是避之不及，唯恐与之产生联系，他寂寞清冷地到了十三岁，匮乏的生命中已是至暗至冷，突然间让他遇到那光亮，即便晓得是飞蛾扑火，又怎不会义无反顾。

——“世上纷扰，但凭心意，有些东西不必详说。”

“殿，莫要担心，一切有世呢，你且静候秋选。”

知鹤，这辈我定拼尽全力不会让你惨死，只望你平平静静，过好这一生。

上一世的后来，李元悯自是问过这一切的缘由，可对方只淡淡回了这么一句，中着柔。

贺云逸一愣：“殿可是哪里伤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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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能否方便给我些伤药？”

他正要再代什么，帏中一声沙哑的“贺太医”叫住了他。

他顿了顿：“备着安心，不知方便否？”

尤其是王贵妃，她的四皇不比大皇有个三朝元老、弟遍布的左相舅父，自更加上心，她得十数年，朝中也布了些耳目咽，离秋选仅余两月，朝廷适龄的贵胄弟去向几已明朗，唯有镇北侯世司昱态度暧昧不清，这一段时日，镇北侯皆是托病谢客，谁也不见。

李元悯虚无地笑了笑，缓缓阖上了双目。

倒是有几分焦烂额的滋味。

贺云逸想了想，又从怀中摸一个玉盒，“这是固本培元膏，务必让殿每日服用。”

一只纤细冷白的手将床帏撩开了来，那张脸比上次看上去更苍白，只那双眸还是如秋一般，远远的漾开一云雾烟波，让人看不清，瞧不明。

这虽不是什么大事，但西殿人人忌讳，若是被父亲知晓少不得被叨念两句，然而贺云逸只略略一凝思，便，

那封信李元悯看都未看，便丢在烛火上烧了，一缕青烟缥缈，散尽于这毫无意的殿。

***

李元悯望着这位上辈的至，此刻他们并不相识，仅两面之缘，可对方依旧毫无芥帮自己这个忙，想起上辈他凄惨的场，李元悯心微酸，只暗暗握了拳。

“殿唤我何事？”

王贵妃自是心焦——这北安朝一半的军权兵力可是掌握在镇北侯手上！若是得其帐，那可一大笔胜算。可四皇的门帖已是递送了七八张，皆被各般理由一一推拒回来，王贵妃不免心急，又听说大皇也是一般遭遇，心稍安，更是遣了人手盯着镇北侯府的动静，一边抓时间谋划人。

李元悯摇摇，睫羽微动：“我没有，只是……”

秋选将近，几位皇开始忙碌起来，递帖，觐幕僚，与外互通有无，皆力图为前路铺垫。

将手上的信由李元悯后，冬月面上的表再复消失，又成了那个木讷呆滞的女，她福了福，退了去。

与外的天寒地冻不同，钟粹是另一番奢华风景，地龙整日着，兽首金炉里氲几缕白烟，一派和馨香。

“多谢贺太医。”

岁末将至，京城飘起了第一场雪，城的墙染上了一层细微的白，北风过，似要冻骨里，人行匆匆，皆不多停留外半刻。

***

贺云逸一顿，立时将手上的药放，撩开帷帐了去。

“明日午后我当值，届时一应齐给殿送过来。”

冬月见他目幽，只以为他心存忧虑，柔声安：

西殿，李元悯看着跪在地上的冬月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，谁都不曾想到，这个木讷甚至有些痴傻的偏殿女，竟是司家安在他边的线。她手里拿着一封信，不用打开李元悯便知里面是何容。

殿，数位太侍女敛眉屏息，半分声响也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