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學原因(3/3)

真的，再夸张都有，在堂上毒我也见过。」

「真的吗  ……  ？」我愕然。

「是啊，就坐在位上到整个人迷迷糊糊。」

「没有人理会他们吗，这么没纪律的学校应该不会赶你走。」

「我也这么以为，哪知人都是欺善怕恶，那班人读得久了，跟他们关係好，就自然当作看不到，或者有些运动好，帮他们学校去比赛，可以校服也不穿，穿着仔就回来了。但我呢？一个书生，在他们中我只是一个被人开除过的垃圾，没有了以前成绩带给我的光环，我好像甚么都不是，但我再想，成绩不过是一堆数字，为甚么我要为了一堆数字而开心？我是不是都开始了建制里，习惯了所有规矩？穷一生去追求一堆数字真的有意义？小时候求分数，大了就赚钱，我不想过一每个人都过着的日，我想一些全世界只有我李瑜才会的野。」他说着开始哽咽。

毕竟他还少，想法比较幼稚，也不能怪他，只是他不走运，小时没有人从旁教导，没有老师真正关心他，把他带回正轨。但这条正轨，是否就是他刚才说着万般讨厌的生存方式？好像是。怎都好，都是他年少无知所惹的祸，不能怪谁，没有好同的。

「又被人赶走了以后我再尝试去找学校，但是已经没有学校愿意收留我，所以我去了找工作，现在想起来，觉得比上学更加浪费时间。」对，我寧愿上学也不想上班，真的，我知每人心里都认同这句话。

「我没学歷，只能力劳动的活，我就去了卖果，我只上早班，午我就班，然后就会去图书馆看看书，等女朋友放学，之后的时间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光。」

「然后呢？」

「然后我每日上班看着一条条香蕉，我都会好慨，早上拆开箱，香蕉还是青的，好多来，到我午班，好多香蕉都变黄了，有的还开始有黑了，时间真的好残酷，为甚么好好一条香蕉要变成这样？我又跟一条香蕉有甚么分别？我十几岁每日就，是为了甚么？赚钱？是呀，我赚到钱了，但是够置业了吗咩？买衣服，买完穿回去给香蕉看？我努力读这么书，我双手是用来写字，不是用来卖果，从此我就跟自己说，我不要再过这一生活。」

「竹后你就来了我们学校？」

「嗯。」

「但你又十月才来？」

「原来有时当你离开了一个圈，你要重新回去是很难的，我可以说，全香港所有学校，我都试过，没有一间愿意收留我，他们只会看你的成绩表，不会给你机会面试，光是不想活的校务职员已经会万般刁难你。他们觉得你要班一定不是好人，有偏见存在，对，我都不敢说自己是好学生，但是我起码有一颗上的心，为甚么不给我机会？不过我跟自己说，人最要是争气，他们今天不收留我，我更加要努力人，直到有一日，我成功了的时候，我要他们所有人都后悔。」

「但是你还懒洋洋的。」

「你先听我说吧  ……  后来我才知，原来当改了学制以后，是会令到学校中更加不容易收班生。以前会考，你中五考完，可以原校升上去就升上去，升不了就会转校或者直接乾脆不读，很正常。但係香港的DSE课程，中叁年是连贯的，问题就来了，这会让转校生本无所适从，都不知是哪个天才想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