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11爱(3/3)

她梦见了小时候，回冬城的外婆家。

院里有棵苹果树，青涩的果还挂在枝，沉甸甸地压弯了枝条。

年幼的自己穿着碎小裙，仰着小脸，地望着树梢上那颗最大、最红的苹果，小手拽着舒岑的衣角。

“哥哥，我要吃那个，最红最红的那个。”她声气地央求，手指指向。

舒岑那时也不过是个半大孩，形细瘦。他看了看那度，又看了看妹妹，没多犹豫。

“等着。”

他把衬衫袖卷到手肘，尚且单薄的手臂。院墙边立着一架旧木梯，他搬过来，架在树上，试了试稳当程度，就小心翼翼地往上爬。

舒瑶在树张地攥着小拳，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哥哥。光很刺，她微微眯着，看着哥哥的影在绿叶和光影间移动。

树糙，舒岑爬得很慢，很小心。他的目标是妹妹指的那颗苹果，旁边恰好有一斜伸来的枝。他一手抓着上方的树枝，另一只手努力伸向那颗红艳艳的果实。

他的指尖刚刚到冰凉的果，脚踩着的树枝却突然发轻微的“咔嚓”声。

“哥哥小心！”舒瑶吓得惊呼。

舒岑晃了晃，但他很快稳住了，趁机用力一拽，将那枚苹果摘了来。

树时，为了躲避另一横生的枝桠，他的小和手臂不可避免地蹭过糙的树。

等他稳稳落地，将那颗还带着绿叶的苹果在衣服上了，递给妹妹时，舒瑶却没有立刻接过去。

她的目光落在了哥哥的手臂和小上。

那里被糙的树划了好几鲜明的红痕，有些地方甚至渗了细小的血珠，在白净的肤上格外刺。

舒岑自己倒没太在意，随手拍了拍上的灰：“给，吃吧。”

舒瑶看着那红痕，鼻一酸，嘴一瘪，泪毫无预兆地就掉了来。

她没去接苹果，而是伸小手，想去碰那些伤痕，又怕疼他，手指停在半空，微微发抖。

“......都怪我...都是我要吃苹果...…”她噎噎地哭起来，泪大颗大颗往掉，用手背胡抹着脸，“哥哥疼不疼....”

舒岑愣了一，随即失笑。他弯腰，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了妹妹的发：“傻瑶瑶，哭什么？一都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