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依为命 第2节(2/3)

这个家里都没有一丝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。

说到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全都被咽了肚里。

江野妈将房间收拾的很净，茶几上的瓶着几朵布艺粉，这是从前绝对不可能现在晏家的东西。墙上还挂着三人的合影。周立伟上是一件崭新的黑夹克，面上喜气洋洋，连带着皱纹都在笑。这是晏桦很少看到的神，他们之间惯来是争吵怒骂。一旁的江野妈则穿着白裙，面容和蔼，两人并排坐在摄影棚的椅上。面前是穿着仔背带，带着黑的贝雷帽的江野。

他想他以后还是不要结婚为好，不然不知那家姑娘要倒霉了。

而：“我同意。”

自从晏桦当着众人面说不是他哥哥后，江野很小心地注意着称呼，他不敢叫哥哥，也不敢直呼晏桦名字，只能省略掉主语，无无脑地突然来一句。

两人沉默不言，一前一后，抱着各自的至亲骨灰，走了许久才回到机械厂家属院。

“你爸什么时候来接你？”

重逢

“你想嘛？”晏桦音量抬了不少，不耐烦地对着面前的小孩吼。

“刘姨明天送我走，我不会赖着你的。”江野像是知晏桦心里在想什么，一边用抹布掉矮凳上的脚印，一边打消着他心底的疑虑。

晏桦收回，漠然地看向另一侧，江野此时踩在矮凳上，踮着脚用力将骨灰放在台上。

他倒更像这家的主人。

次卧原本是晏桦的房间，现在就算不去他也能猜到，那里早就不属于自己了。

客厅的布艺沙发只有一米五，晏桦一米八的只能蜷缩着一团睡在上面。他不想去看次卧如今变成了什么样，更不想去睡周立伟的房间。在整个房间里，他唯一的容之所只有客厅这一张小小的沙发。

晏桦怀里抱着周立伟的骨灰不禁在想，血缘真是神奇。老天煞孤星生了个小天煞孤星，晏桦的生仿佛在重蹈周立伟的命运，克母克父。

周立伟从前被人诟病是天煞孤星，克父克母克妻最后还要克。

从殡仪馆来有一的绿荫路，光透过林叶的隙将晏桦的影拉得很，而这个影的后还默默跟着一只小尾。

王厂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到晏桦继续补充：“我同意送他走。”

晏桦参加过两次葬礼，一次是因为他生难产而亡的母亲，一次是因为此事恨了他十六年的父亲。

晏桦在上找了许久，也没有找到可以开门的钥匙，最后还是江野从脖上取钥匙开的门。

“那就好。”晏桦没良心地靠在沙发上，了发酸的眶，有气无力：“我明天早上也会走，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
第2章

江野似乎被这一吼吓到了，缩了缩肩膀，略带着可怜的音调：“我烧好了，你去洗澡到床上睡。”

自事后刘主任便通知了江野爸，但三天过去了，人影都还没见着。晏桦心里开始犯嘀咕，这小孩不会跟自己一样，没爹养吧？

晏桦转过看向江野毫不留地说：“还有，我不是你哥。”

江野终于将骨灰盒放稳后，才闷声：“他不来。”

无论是回他亲爹那里，还是去哪里都好，总之不要在自己边。

了屋，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，晏桦站在屋中央，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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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平的房只有一室一厅，后来晏桦生后，主卧就用门帘隔了一间来当次卧。

哦豁，晏桦心里一惊，这小孩不会要赖上自己吧。

不知躺了多久，晏桦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，他本就睡得浅，立睁开坐起。

一家三靠在一起微笑地注视着镜，似乎在嘲笑着相框外孤一人的晏桦。

房是周立伟结婚时厂里分的，在晏桦的印象中，那绿的钢门因为年代已久早已变得锈迹斑斑。但此刻站在门前却发现，这早已掉漆的门不知何时被重新粉刷过，添上了一层明亮的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