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2/3)

府门被重新关上，上官夫人再也站不住，靠在忠怀里大哭。

信没答，心想肯定会，他最疼窈窈了，窈窈就算嫁的再好，也不如在家舒坦，一想到前小的妹妹要嫁为人妻，相夫教，信就闷气短：“你放心，阿兄那日一定不会摔了你，给你面，让东的人不敢欺负你。”

锦愤愤来掐他：“嫁那日，阿兄也要背我的，再不练，那日摔了我怎么办？”

劳累了一日，锦妆容依旧致，她捶了捶发酸的，倏然回，见榻边铺的红被上洒满了红枣桂圆寓意多多福的东西。

枕边放了一本画册，是嬷嬷摆来的，锦眉心一，视线一扫，只见香艳不可说的图案映在火光，看得人心惊。

锦尾一扫，萤雨就噤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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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那日打趣：“你就饶了你阿兄吧，阿兄背完你，明日怕是腰酸背痛地爬不起来咯。”

锦里亮晶晶的，抬问他：“我嫁那日，阿兄会不会哭?”

沈昭不曾

虽然规矩，沈昭今日要到家门前亲自接锦，但他常年病缠的事人尽皆知，若是不想来，寻个由，换别人代接，也不会有人怪罪他。

信却不再像半月前刚，他被冬日里的烈一晒，终于惊慌失措的清醒了。

就算沈昭被她的泪吓跑，也只是宿在了书房，没有明着打忠的脸，尽后来皇后数落，也只逮着没依靠的锦薅。

此人是三娘表兄。”

婚房里红烛摇曳，房梁上挂着红缎，窗上贴满了“囍”字，一派喜气。

他真的，将窈窈推远了。

锦盖着红盖，看不到沈昭，但猜想他一定也满心不愿。

瞧着锦上轿离开，上官夫人心痛如刀绞：“夫君，你说，我们是不是错了?窈窈她，真的不怪我吗?”

但他还是来了，总算让揪心了一整天的忠松了气。

沈昭留待客，锦被扶着去了婚房。

锦摇：“不会的。”

家沉浸在悲伤悔恨中，另一边，锦被喜婆搀着了轿。

不愿就好，不愿就一定会给她休书，只要休书到手，她就可以远走飞。

上官青见信呆愣，懒得再说些什么，挥袖离开，信眨眨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，但他一抹底，蹭了一手泪。

锦竭力说服自己，哪怕她心空的，觉得一秒就会崩溃，但在贺声中，还是稳了来。

她与沈昭各执一边红绳，被喜婆架着跨了火盆，与上一世完全相同的礼节，拜天地，拜堂，夫妻对拜。

锦遣走了人，只留了自己带来的添云与萤雨，锦擅自掀开红盖，疲倦地坐在了榻上。

她只觉得多此一举。

萤雨年纪小，方才在门外听了一耳朵燕王的传闻，担忧的问：“三娘，若是燕王殿今夜宿在了那些侍妾房中，咱们该怎么办？”

犹记锦及笄宴，她打扮艳丽，在宴席结束后迫信背她。

她敢这么哭，也多亏了瑟今日不想面，否则还要去演给瑟看，场面更糟。

信：“你就那么盼着嫁?”

锦笑的没心没肺：“好，一言为定！”

上官青瞥了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的信，嘲讽：“将窈窈嫁给素不相识的人，你满意了?”

忠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的，沈昭就算为了给忠面，也一定会来。

忠觉得难过，却也撑着宽夫人：“不会的，别多想，燕王为人还是不错的，今日肯亲自来迎，事未必有咱们想的那么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