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、善保的第一个休息天(2/3)

上次和善保买鸟儿时，那梧桐轩的掌柜得知福康安份后成心结，福康安金一开要人家多送两只鸽，梧桐轩便多孝敬了几笼，福康安差人都给善保送了来。

“说来听听。”福康安的规矩都烙在骨里去了，即便坐在善保常用的榻上，也是正襟威坐，行止端正，使人一瞧便知此人礼数教养都是极好的。

福康安觉得这屋虽无法跟自己家相比，也透着雅致，推辞不过便坐了上首之位。

主是米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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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康安这才释然，“说来说去都是你的理。我要是嫌弃你这儿，就不会来了。”

福康安忽然觉得这汤堵嗓儿了……

善保低倒茶，双手捧了，递一杯给福康安，“多谢你记挂了。茶不好，你别嫌弃啊。”

坐了，“以前不觉得，衣服就能瞧来。再说，男人都是先个再，瘦儿也没不好。”

福康安笑，“你好不容易得一天空闲，没提前给你送帖，怕你有事门，我不白来一趟么？”

福康安尝了一勺，味儿还不赖，笑，“鸽汤？”

福康安垂眸瞟一比茶碗还白三分的小白手，忙接了去，“善保还是那样客气。”轻呷。微涩的茶在嘴里转了个圈儿，福康安面不改的咽了去，暗自盘算回一定要送些好茶叶给善保儿。

亲近……

福保赶给福康安作了揖谢。

主院是一溜五间的正房，善保兄弟住了最东边儿一间，跟着便是相连的小客厅，挨着小客厅的是书房，穿过书房便是吃饭的饭厅。

“对了，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呢，”善保睛在福康安上溜了一遭，笑问，“就不知你方不方便？”

四个菜，红焖羊、红烧鲤鱼、炖蕃茄、香菇青菜。

福康安是想着，善保家宽敞，人却少，养些几笼鸽也添些活气

“我听福保说你以前除了要我帮你破题写文章，都不大理睬我，心里悬着呢，哪里敢不客气。”善保喝一茶，见福康安面上微尴尬，笑，“后来才知其实你人不错，你富贵，我虽没去过你家，也常听人说。倒不是自卑，只是觉得你来我家，我拿不好东西招待你，心里怕你委屈。”

善保笑，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见福保换了衫棉袍来，吩咐，“福保，福康安说了给你寻摸个拳脚师傅，快谢谢你福三哥。”

“嗯，这还是承你呢，”善保给福保夹了一筷羊，笑，“你送了那几笼鸽，都不错，正经的鸽，味儿鲜，我和福保都觉着好吃。”

这几间房大分摆的是善保在木行买的家俱，墙上挂着几幅善保自己临摹的山风景或卉鸟虫，四角摆着脚细腰的架，上面放着白瓷盆里开得正好的晶莹洁白的仙，房屋里似也有萦萦香。

善保见福康安还谨慎，没充大爷一应，想来此人的确是与一般的提笼溜鸟的纨绔弟不同，遂温声，“我想给福保请个教拳脚的师傅。你也知，学里虽然有师傅，其实教得有限。我看福保，是个好武的，你不是也说要弓娴熟么？我觉着，东西不必学得多，一定要。如果福保日后上战场打仗，只是弓娴熟是不够的。我叔叔、外公都不在京里，堂叔家也没合适的师傅，再亲近的人，也就是你了，你际的人面儿也广，想问问你呢？”

“你早饭还没吃吧？”

听到这两个字儿，福康安便豪不犹豫的答应来，“这事你找我算找对了，我家里是一门武将，大哥二哥都是在军中效力，合适的人应不难找，你且等着听信儿吧。”

一人一盅汤。

过一时，红雁来请去用早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