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2/2)

渐凶残。渐渐地，阿萍被他抛在脑后。

谭啸龙坐牢那些年，收到了阿萍好几封信。她说她一直没忘了他，希望他能把她的信看完。她鼓励他不要消沉，她还说，她挣了钱；说自己愿意等他。她问他，现在有没有女朋友？她随信寄了张过塑了的五寸彩照片。她打扮得很时髦，他都认不来了：她一乌黑的发成了满卷发，上的低连衣裙，毫不糊地凸显她最大的本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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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靳媛打电话约楼越一起聊聊。“一起聊聊”是她向免费心理咨询师寻求帮助的暗号。 虽然楼越已经多次告诉她，作为朋友，自己不适合也不应该她的咨询师。 靳媛的跟鞋小心翼翼地踩在楼越刚拖过的地板上。“就你自己一个人？你那个勤工俭学的小助理呢？”

谭啸龙狱后，拿了弟弟给的第一笔非常丰厚的“安置费”，上就开上新车去了东莞，在一家港商投资的娱乐不夜城找到了阿萍。那时，她已经了桑拿中心的大堂主了。一见到谭啸龙，她就哭了，哭得很伤心。“你是来娶我的吗？如果不是，我就不走。”

“今天没有预约，我给学生放假了，我一个人在这边修改论文。”

谭啸龙没回信，他本不知有什么好说的。但对着阿萍的照片，他打了不知多少次飞机。并且，他慷慨地和好几个狱友分享了这张照片，供他们需要时一用。 坐牢这些年，谭啸龙明白一个理：如果一个男人不讲义气，那他就什么都不是。

谭啸龙目送着阿萍了电梯离去，转对着旁边的房门敲了两。“谁呀——”门被拉开，“啊，龙哥来了！” 熟悉的滴滴甜腻腻，让他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。他伸开双臂一搂——这绵绵的年轻，和十五岁时的阿萍一样饱满，且香气扑鼻。

“你说要娶我的。”阿萍细声细语地说。谭啸龙不耐烦地数着收来的大大小小面值的破旧纸币，也不抬：“等我赚够了钱再说！”

结婚大半年后，阿萍迟迟不来月事，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双侧输卵堵。医生说以她的况，疏通手术成功率很低。阿萍哭了快一星期。谭啸龙没有安她，只说了句：“行了别哭了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 他觉得，自己对阿萍的，就是一崇的义气。他绝不会抛这个从十五岁就跟了他、等着他的女人。

阿萍电梯时，沿路守候着的黑衣人围了上来。“萍，我开车送你回去。”

第3章 俗

谭啸龙无话可说，只能。

阿萍离开了老街。一打听，都说阿萍是投奔去东莞打工了。

“好，先送我去菜市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