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女 第7节(2/3)

霜降也愁满面，话里还带了珠绒，只说：“都怪那小蹄，若不是她，哪儿有今天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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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诩貌过人，在冰月与珠绒之中更是脱颖如。

后来，郑衣息走了柴房。

她并未打碎那红沁福寿瓷瓶，不过是被人推上前去抵命罢了。

她被老太太院里的人拖去了荣禧堂，不由分说地便被关了柴房里，不多时便有个婆过来行私刑，了狠手要治烟儿于死地。

冰月更是面如土地说：“咱们险些害了她的命，她如今一朝扬眉吐气，还不得使那些狐媚工夫撺掇着爷来磋磨我们？”

晚间歇息时，郑衣息尚未回府。

李嬷嬷是郑衣息的娘，在澄苑也是说一不二的人。

冰月与霜降一齐躲在寮房里，小声地商议着她们的路。

躲也躲不过，那便只有直面相对。

世爷与宁远侯家小的婚期还有两年之久，世妃未门前，烟儿的地位便远胜她们这些一等丫鬟。

她不想害人，只求自保而已。

立在檐偷听的珠绒却掀帘走了来，她脸上非但是没有半分羞窘之，反而还浮动着几分诡异的光亮。

郑衣息非但是给了烟儿通房丫鬟的名，还匀了正屋里的阁供她歇息，并从外院里遣了个小丫鬟圆儿贴伺候她。

她自来对冰月颇有微词，又从双喜那儿听说了红沁福寿瓷瓶一事，愈发不喜冰月，只说：“爷念在你勤勤恳恳地伺候了三年的份上，才没将你发落府。你可别会错了意，再什么贱的事儿来，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
话音甫落。

她这一容于一个哑来说，并不是件幸事。

冰月三人知晓这等消息时，捧在手里的盒应声落地，惹得探亲归来的李嬷嬷板着脸教训：“什么躁躁的？”

她说：“如今我们三人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，与其相互抱怨，不如正经想条路来。”

一席话说的冰月脸颊胀红，窘迫得好半晌不肯抬，低着垂泪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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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儿不想死，便只有答应这一条路。

那些人有他们的手段，她也有自己的倚仗。

珠绒却说：“二太太膝可有两个庶，世一位并非谋求不得。她见天儿地与大太太过不去，又收买你们探听世爷的消息，可见是个心机沉之人，你们若去求她，兴许还有些立足的法。”

俯在她耳边问她愿不愿意他的通房丫鬟。

话毕，连冰月也恼上了她，瞪着问：“哪儿有什么好办法？她得了爷的喜，便能在郑国公府里横着走了。”

费了不知多少力气才了澄园伺候，本是存着几分争名逐利的心，却不曾想竟会被一个半路杀来的哑抢了先。

她自问从未有过害人之心，可人贱命轻，躲不过那些恃凌弱之人肆意的践.踏。

珠绒这话一，冰月脸上灰败的面便回了不少。

“也不知爷究竟瞧上了她什么？”霜降既艳羡又愤恨地说。

“谁曾想爷当真会抬那哑通房，咱们如今可是将她得罪狠了。”

从鬼门关里走了几回，也让烟儿明白了一个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