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女 第2节(2/2)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她便走上去拧了一把烟儿的玉藕，又扯着她的发髻将她从床板上拖了来。

丁总凑到烟儿跟前，多瞧了两她清雅动人的素白脸，心间意动不已。

他忙敛起了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神，疾步朝着于嬷嬷走了过去，扶住她后，才：“嬷嬷怎么亲自来了，不拘叫哪个小丫鬟跑一趟就是了。”

丁总约莫四十岁上的年纪，一声宝蓝的对襟衫，袖中还藏着一柄羽扇，端的是一副文人书生的儒雅之气。

黄昏之时，宴散会。

丁总却笑：“你且好好想想吧，若是你跟了我，便不必再受这方婆磋磨。还能穿衣银、遍绫罗，比寻常人家的正还面呢。”说着，他便攥住了烟儿莹白腻的皓腕，细细柔柔地挲了一番。

吩咐毕，郑衣息便好似忘了竹林一角上还躺着个气息奄奄的哑女，一径往榭的方向走去。

他不肯正瞧方婆，只沉声问：“烟儿呢？”

她使了全力才从丁总手里了自己的皓腕，忍着心的嫌恶避过去。

劳累了一整日的方婆也回了寮房，推开屋门后，却见烟儿正躺在床榻上安睡。

丁总见状则恶狠狠地一笑：“不过是个人人可欺的哑，还跟我在这儿拿乔呢。”

皓腕被牢牢缚住，她只得被迫扬起杏眸，撞丁总狭猥琐的细小双里。

于嬷嬷笑弯了：“老太太与大太太正在榭那儿等着世爷呢。”

烟儿一怔，抬起泪意涟涟的明眸，撞丁总不怀好意的狭细中，忍不住一颤。

“扶于嬷嬷回去。”

方婆吃了一通挂落，不过谄媚一笑后便退到了外廊庑上，临走时嘴里却不住地骂：“娼妇和公。”

寮房只剩丁总与烟儿两人。

“烟儿，烟儿——”

她往后退却了一步，惧意布满清亮亮的眸。

她立时便横眉竖目地吼了一声：“多作的小蹄，不去活，竟躲在这儿躺尸？”

*

那是个活脱脱的煞神，与方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磋磨不同，他只差一便要了烟儿的命。

“远些，别杵在这儿碍。”

丁总是郑国公边的心腹，统外院一切大小事务，还掌了公中钱库的钥匙，连大太太也要给他几分薄面。

那丁总立时回瞪了方婆一，待瞧清楚烟儿脖颈间目惊心的红痕后，更是恼得狠狠踹了方婆一脚。

方婆发了一通，见烟儿泪婆娑的倒在地上，脖间多了几目惊心的红痕，正张嘴怒骂时。

烟儿正满脸是泪地跌坐在地上，杏眸通红，鬓发凌，好不可怜。

只他面庞老衰，乌青，一瞧便知被酒挖空了底。

的方向望去，恰见郑老太太边的于嬷嬷正杵着拐杖往凉亭的方向走来。

“你今日躲懒，榭那儿便少了一个伺候的丫鬟，还是我替你寻了个由搪了过去。”

*

烟儿裹着泪回了自己那一间狭小.仄的寮房，走到床板旁将压在发霉被褥的木钗拿了来。

骂声俗不堪，闹醒了好不容易睡的烟儿。

兴冲冲地跑到外廊庑上，着嗓唤了一句：“丁哥哥来了。”

这多半是有贵客在等着郑衣息的意思。

“改日我再来瞧嬷嬷。”郑衣息柔声说罢，便朝着角门的方向唤了一句“双喜”。

一会儿的工夫，便有个刚留的小厮撒跑了过来，朝着郑衣息讨好一笑：“爷有什么吩咐？”

方婆再顾不上磋磨霜儿，整了整钗环衣衫后，换上了一副笑颜。

烟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，理了理凌的衣衫后，再不敢往榭那儿面，以免又招了郑衣息的记恨。

狠戾、果决，并不把丫鬟的生死放在心上。

烟儿胆寒不已，起了一的疙瘩。

力之大，疼得烟儿立时泪来。

问了好几声，方婆才不不愿地将他领了寮房。

将那木钗捧在心，念及幼时娘亲的音容笑貌，方才多了几分苟延残的气力。

方婆本就藏着一肚火气，又见烟儿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，心愈发着恼。

外却响起了丁总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