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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意选了昨晚，看中了这个时候，既是对政府动向极为了解，也是对码了如指掌，趁着上虞所有警力都在明洋楼，将尸.搬上船，到了今早，再让人‘不经意间’发现盛家货船里藏着失踪女.尸，等警察局酒醒过来，盛家杀.人藏.尸的消息便同现在一般，传遍了整个上虞。”

“没……没有了。”

几人吓的齐刷刷跪，连声不敢，见盛月婉摆手，爬起来逃也似的退了。

警察局在宴上被人的酩酊大醉，日上三竿方才酒醒，晃晃悠悠跑去上班，竟才从早摊贩嘴里得知，清晨码仓库惊现四女.尸。

盛月白神恹恹的，从褥里支起上半，慢慢吞吞坐起来:“案一旦了警察局，再想知任何消息都难。”

盛月婉笑了，挨个儿给他把边往里掖好，“说了让你回房去睡，你偏不听，平日里睡觉一儿动静都不能有的，这里总有声音，怎么睡得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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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月婉脚步放轻，小心绕过地上杂摊开的书。榻上铺了一张绒白厚毯，仔细看才能发现里面团着个人，被厚毯一盖，几乎要看不见。

盛家公馆书房的灯半夜从寅时燃到天亮，指挥人搬了一晚上尸的盛家大小底一片乌青:“既然都没过亏心事，这段时间就安安分分待在盛家，吃喝短不了你们的，工钱也照常发你们，就当今日海去了，等事查清楚了，自会放你们回去。”

弯腰去捡垂到地上的毯，站起来时才发觉，蜷在毯里只双睛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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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整个上虞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，满城皆知。

船工们面面相觑，犹疑不定:“可如果一直查不……”

“去自有家给你们安排。”

盛月白“嗯”了一声，睛困倦的眯了眯，又慢慢睁开。

盛月婉眉端蹙起:“不论查的清查不清，最多一个月，还有什么问题？”

里间布置简单，除了满墙的书，便只有正中摆着的那张锦衾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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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月婉摸了摸盛月白细的发梢，看着他没什么血的面容，又忧心忡忡的开始念唠:“脸又这么差，你自己又不是不知自己贵，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糟践，还往船里面跑，罢了罢了，我总说不动你，现在这个家里是没人能得了你了……”

“昨晚不看，便没机会再看了。”

盛月婉了额，起向隔间帘后走去。

刚转要走，盛月婉忽又开将几人喊住，光沉沉，锐似利刃:“这几日都安分待着，若是有闲不住嘴的，向外透了什么风声，别怪我盛家不念旧。”

第7章 一丘之貉

明洋楼歌燕舞，灯火通明一整夜。

窗边案上燃着一樽缠枝莲香炉，正缓缓吐香，香味浅淡安神，嗅鼻息不觉叫人舒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