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2/4)

有人笑，“瞧着倒是机灵，太监这一回倒是挑了个好的。”

“倒也是。”其他人闻言纷纷赞同。

太监，“不过是运气好罢了。既然我的人选定了，那我就先领回去了，还需调、教一番才能用。”说着走到平安面前，淡淡，“跟上来。”

太监在他上敲了一，“你这奉承话也太过直白了些。告诉你也无妨，咱们是钟鼓司。听着跟混堂司差不离，却是经常能在贵人们面前的，不会委屈了你。”

又说了几句话，太监才转向他，“平安，你虽是我选来的，但也不好替你决定。了的人，都有机会挑选要去的地方。我来问你，你是跟着我呢，还是想挑选一番？”

这要是选了别，不被这个太监记恨才怪。所以这个问题本不必选。

而这些鸣钟击鼓之事，就是钟鼓司的职责范围。除此之外，中的一切演，比如遇到年节时唱戏、歌舞等，也都归于钟鼓司掌。

平安摇摇，“了，便都是伺候皇家的人，地位或许有，但的事都是一样重要的。哪怕是去混堂司烧，能好自己分之事便可。何况我看太监您通的气度，可不像是混堂司的。”

平安又吓了一。但也许是因为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，所以这会儿颇有变不惊，连脸都没变一，“只是觉得我比旁人幸运，得了您老人家的提携，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。”

对他这个“咱们”非常满意，所以太监的脸非常柔和，“咱家还想看看你能忍得住多久不问呢。怎么，还不知是什么的就要跟着，就不怕咱耽误了你？”

自周公“制礼作乐”，礼乐向来不分家，尤其是皇家，更是有着一整完善的礼乐制度。上到皇帝上朝、召见大臣，小到吃饭睡觉，都有固定的奏乐和程。

太监笑呵呵的，“我看中的是他福气够大，你们也知我这里的形，机灵倒是次要的，第一等是要讨喜，运好。”

平安心里真是不知该兴还是发愁。他没什么往上爬的野望，自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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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太监你看中，果是个不错的，就是不知够不够机灵，吃不吃得你那碗饭。”一个略有些尖的声音。

平安连忙跟在他后，从始至终都没有抬，也没有看见在场的另外三人究竟什么样。

“好好活儿就是报答我了。”太监看了他一，。

抬了抬，却没抬，依旧垂着睫，将目光定在铺了青石的地面上。

这是考验吗？平安心中咕哝了一声，毫不犹豫的，“我不懂事，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好，既然您带了我来，往后还是要让您受累。”

权力不算小，地位不算低。最重要的是，虽然是倡优一，但的确是很容易讨贵人们心的。难怪太监在中人脉那么广，掌娱乐活动看似并非生活所需，其实不可或缺。当然，好越多责任越大，若是得不好，也同样容易引来盛怒。

平安都有些好奇起来了，这说得怎么那么玄乎，这个太监究竟是什么的？

却不想太监正在看他，陡然发问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太监的职能平安早打听过。钟鼓司掌中一切音乐相关之事。听起来是偏门的，在这个时代，位置却并不低。

了门，正好看到另一个小太监领着与自己同来的三人去。平安心想，自己竟也算是走后门的了，这人生际遇还真是妙不可言。这般想着，不由微微一笑。

平安终于忍不住问，“太监，咱们究竟是什么的？”

饶是如此，他也还是看清了，自己前面竟不止一个人，数数总共有四双鞋面！平安吓了一，了好大力气才捺住没有抬偷看。

太监们的声音好似都有些这意味。似乎是因为净早，雄激素不够，所以第二征发育也不完全，因此未能彻底变声。想到自己往后也会变成这样，平安就难免觉得糟心。

混堂司掌中沐浴诸事，说白了就是个烧的，那些无论如何调教不来的，大抵都去了那里。所以在中一直为人所轻视。但是对平安来说，离贵人们太近了，反而危险。要真是混堂司，他还满意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