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3/3)

很慢，要的事还有很多，要等的日还有很久。然而等到一切过去，再回去看，又会生一时间走得太快的错觉。

等到甄凉大致理清楚了自己要的事，两个月的时光也就飞一般过去了。

大婚的日近在前。

……

本朝没有天娶皇后的先例，不过前朝是有的。

既然是开大魏之先例，那自然不能一切照搬前朝，但是又不能相差太多，所以为了这大婚的典礼和程，礼的官员们是愁白了发。跟这方面的阻碍比起来，准备各大婚所需要的品，反而算是简单了。

而且更大的阻碍来自皇帝。当礼一官员经历烈的争吵，终于勉得了一个结论之后，送到御前，皇帝却往往只有两个字：重。

就这样，整个大婚的典礼和程，几乎是一一磨来的。等到一切都确定的那天，礼许多官员差儿直接倒起不来。——支撑着他们艰难爬起来的，是接来还有实际安排大婚诸多事宜的工作要。

若说这新定的典礼之中，跟前朝乃至历朝历代都不一样的地方，那就是增加了天亲迎这个环节。

在这之前，无论哪一朝都没有这样的礼节。有些是秀女直接留在中备嫁，自然就省去了这个环节；有些是礼选使者代为迎亲，皇帝只需要待在皇中等候，但归结底，里的意思都是“卑不扰尊”。

结果到了桓羿这里，他直截了当地提，周公制礼，乃为天表率，六礼之中既然有亲迎一项，天如何能免？

所以到了大婚当日，他得以像是任何普通的新郎那样，骑着大，亲自去迎接他的新娘。

遗憾的是帝王行，会有禁卫军开、净街，不允许普通百姓在附近围观，以免引起事故，或者让刺杀者隐藏在其中。这也导致桓羿的这份喜庆，没能跟京城百姓们分享。

不过这并不影响京城百姓们对这件事津津乐。他们藏在附近的街衢之中，远远地看一，就觉得自己似乎也参与到了这件盛事之中，与有荣焉了。

桓羿骑在上，视野极佳，一就看到了这些远远围观的百姓。

他想了想，放慢速度，让后面的侍卫首领跟上来，然后吩咐了一番，这才继续往前。

没多久，就有禁卫军抬着一筐一筐的铜钱来到各百姓聚集之所，向人群中抛撒，让所有人都能去抢，沾沾喜气。

而这时，迎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将军府门。——原本勋贵和百官的住所，但凡是御赐的宅，都在皇城附近，距离十分相近。桓羿本来想绕京城一圈，更闹一些，但是后来发现百姓也不能像寻常人家娶亲那样过来围观，就省去了。

甄凉是以穆家女的份嫁，所以前一夜，她是跟穆夫人一起睡的。

床笫之事，自然不需要穆夫人教她，所以就给了一本画册了事。说得更多的，还是婚后如何与夫家人相，如何持家理事——虽然穆夫人觉得，自己作为寻常官夫人的经验，对甄凉来说应该没多大的用，但她还是尽心地将自己想到的一切，都倾相授。

晚上没有睡好，早上又要早起梳妆，更衣，行各程，甄凉一整天都是在困倦之中过来的。就连上的衣饰十分沉重这一，都没力去关注了。

直到天渐晚，外面传来礼乐之声，知是迎亲的队伍到了，她才勉打起神。

喜娘扶着她了自己的房间，到前面去给穆家的辈们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