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3/3)

无可坐，所以百灵儿也被挤到了角落里站着，因为不上手而显得略有些尴尬。

甄凉收回视线，问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“甄来了！”半夏心直快，笑着，“今儿过节，这样的好日，又恰好一场瑞雪，后面园里的梅都开了，甄来时可瞧见了？““……瞧见了。”甄凉不无复杂地答。

半夏自然不会知她心里的想法，又继续，“殿一早去园里瞧见了，就说要折梅回来瓶。又说是记得从前有一只汝白瓷的瓶，用来梅最相宜的。结果找瓶也就罢了，翻找时见这许多东西，又说要把用不上的都找来，回有用。一大早就折腾人，可不就这样了？”

“就你会说！”忍冬伸手拧了她一把，让她闭嘴。

半夏耸了耸肩，对甄凉使了个，放手里的东西，又去拿别的了。

甄凉已经想到桓羿要拿这些东西什么用了，眉不由微微一蹙，但很快又舒展开来，笑，“这些东西，除了日常用的那些，别的平日里哪里用得上？可若说没用，却又总有用得上的时候，哪能这样分？”

“我们也是这么说呢，可谁敢劝？”小喜朝里间抬了抬，小声，“不如甄女史去劝劝？”

甄凉，了里屋。一门就闻到一清淡梅香，再抬一看，便见当中靠墙的桌上，放着一只细颈白瓷瓶，质地细腻、白得几近透明。瓶中着一枝红梅，旁逸斜，自有标格。

桓羿就坐在桌畔的椅上，正在低翻一本书。

他已经换了早上练剑时的那短打扮，换成了日常的大袖宽袍，于是那一并不明显的英气便被掩去，整个人的气场就弱了一大截，显得十分无害。尤其是他脸白得过分，总叫人疑心他的不太康健，继而放戒心。

“殿莫非是怕京城百姓冬日无趣，要给他们添儿闹？”甄凉往前走了几步，在桌前站住，声问。

桓羿闻言抬起来，看向甄凉，神清亮，“这话是怎么说的？”

“殿让人收拾那些东西来，难不是打算送去售卖？”甄凉皱眉。

桓羿神倒是很平静，“的确是这样打算。”

“上回的事，已经了陛的面，再这样大张旗鼓地售旧，殿这是已经不打算给陛留面了？”甄凉问。

这么多东西，如果真的都拿去卖，不可能一风声都没有，很有可能这东西才送去，那京城就起了言，说越王在里的日过不去，要变卖家当度日。

人人都会想，皇帝的亲兄弟都要如此，必然是因为他太苛刻。这已经是将桓衍这个皇帝兼兄的脸丢在地上踩了。

“你劝我给他留面？”桓羿反问。

“我是让殿给自己留面。”甄凉说。

桓羿这才笑了起来，摇，“甄女史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一日。”

甄凉一愣，才意识到自己是想当然了。她知上回跟桓羿提过冬至节之后火锅生意的事，桓羿必定放在心上了。他们现在确实需要银钱，而桓羿除了变卖旧之外没有别的渠可以筹钱，所以她一听收拾东西，意识地就觉得他这是要卖东西。

桓羿站起，从靠墙的博古架上取一个小盒，递给甄凉。

他坐回椅里，见甄凉还在捧着盒发愣，便，“打开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