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节(3/3)

，我们接来去哪？”

“我想去幽州找我妹妹，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么？”

“我当然愿意。”虞恒脸上的笑容有些神伤，“我留在洛什么呢？让别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，说我是个拿父兄命去博个锦绣前程的小人么？”

虽说父兄行刑的日还要几日，但结局早已注定，某意义上说，是他亲手手刃了他的父兄，小妹会怪罪他，人们会议论他，后世史书，也不知会给他怎样的评价。

说他是大义灭亲也好，背父弃家的叛徒也好，总之，洛是他的伤心之地，他不想留在京中。

“你不要这样说。”华缨劝他，“你没有错什么，错的是他们。他们本就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，且若非他们谋逆，也不会死那么多人，而若真叫他们得逞，只怕将来死的人更多。”

知他心里不好受，她怜惜地看着青年黯淡伤神的眉，意识伸手去拂。然指尖还未及他眉尖，又恍然忆起男女之别，纤纤素手，一时僵在半空。

虞恒则缓缓握住了那只手，带着她，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。

“阿缨。”他温柔注视着女郎微微怔愕的睛，“我没有家，也没有家人了。我就只有你了，我也只跟着你。”

“从此以后，九州四海，你在哪，我在哪，好吗？”

四目相对，他中涌动着碎星一样的潋滟光辉。意绵绵，许多事已然不言而喻。

华缨心间突如其来的一悸。

“好。”她微笑着，指尖怜惜地轻抚他眉宇，“我们就去幽州，余生也不要回洛。”

当日，华缨与虞恒离京。

夜间将要就寝时令漪才知晓此事。她今日被兄锁在寝居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午，直至晚上也不得安生，用了饭又将她抱浴池里共浴，对于外事，自然一概不知。

浴池里雾氤氲，气蒸腾而上。令漪绵绵地坐在兄怀中，已是累得没有力气，纤密的羽睫颤颤的，半阖着，任由他清洗的泥泞。

嬴澈觑着她心尚好，便顺带说了骆华缨离京的事。令漪先是怔愕了半晌，旋即嗔恼地抱怨：“都怪你。”

“定是王兄把她挤兑走了，还把我栓在这儿，害我没能见到华缨最后一面。”

“怎么就是我挤兑走的。”

嬴澈用手着那两绵的桃，自后分开她，借再一次，“是她自己要走的，住在府上叨扰我们那样久，连说都和我说一声就走，溶溶说说，世上有这样没礼貌的女么？”

折腾了她大半日，再是铁打之人都有些吃不消。知他的侵，令漪生气地在他实的大上掐了一，恼怒地回颦眉瞪他。

他只笑，握过她那只手拉至边吻了：“再说了，怎么就是最后一面了。她是去幽州又不是死了，你要是想她，以后，你也可以去幽州找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