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2/2)

许多官员回首看去，只见一人一正沿着湖岸边疾驰而来，待那人跨越桥，所有人都看得分明——来人正是公主晏逐川。

“我义父自然瞻远瞩——”

面前这俩人一个唱白脸，一个唱红脸，晏逐川只觉好笑得很。她踏前一步：“二位倒是说说，我该认何罪？”

随着一慵懒中饱威严的声音响起，一袭白衣的晏辰从龙辇上走了来，许公公忙上前伺候。文武百官先前只顾着看闹，竟无人发现御驾来临，连忙一齐跪拜。

“陈大人你说，陛将我等召集至此， 究竟是为何事？”

走了这么远了，先歇歇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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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倒要看看她晏逐川这次还能奈何。”程纶眯了眯，随着百官队伍踏上跨湖桥，一步一步朝祈见坛的方向走去。

许公公咳了几声，面似是有些虚弱：“公主殿稍安勿躁，陛就快到了。”

众人面面相觑， 谁都不敢忤逆圣意， 只好咬牙抬起继续走。

“不好说，兴许……是为着公主那件事吧。”

晏辰作为一国之君，自是还未现，百官便似往日上朝般在石阶排成数列，静静等候。

“这是自然。”程纶颔首附和了一句。

他那义黄统领走上前来，望着上官鸿远去的背影，喜滋滋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：“义父明。”

许公公回笑眯眯：“各位大人且再忍忍，过了这座桥咱就到了。今日朝会非同寻常，误了陛的大事就不妙了呀。”

“哎， 你们也知公主和妖女那档事了？”

“吵死了。”

“这事差不多都传遍京城啦，陛捂不住的，啧啧……”

“看样，公主殿是执意要庇护妖女了。”上官鸿抖着胡哼了一声，“如此执迷不悟，程大人也不必再好心奉劝了。陛明大义，定会给一个公正的代！”

……

没人再提休息的事，人群中却有另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。

“哟，公主您还敢来啊。”

程纶将一切看在里，心中暗骂了句窝废，面上却毕恭毕敬地微微笑：“公主殿是宽宏大量、不拘小节之人，想必不会计较黄统领一时失礼。他亦是一片好心，今日陛要对这妖星世危害社稷一事个决断，公主理应避嫌才是。”

“哼，除妖星，正纲纪，乃民心之所向。”上官鸿两袖背在后，未曾驻足片刻，昂着首目光凛然。

“认罪？”

黄统领刚接过话想好好讽刺晏逐川一顿，就被程纶瞪了一，只得把剩的话不明所以地咽回肚里。

“是啊，本官实在是走不动了！”

程纶却不愠不恼，摇摇作痛心状：“公主殿年纪尚轻，受人蛊惑行差踏错也是有的。倘若公主肯主动认罪受罚，陛仁慈，当会顾念手足之，从轻置也未可知啊。”

“程大人此言差矣。”上官鸿闻言皱眉，不赞同，“国有国法，无规不立。天犯法与庶民同罪，若你也从轻，他也从轻，岂非令天百姓寒心？”

方才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们一时间息了声，有的投去怀疑的目光，有的心虚般低了……而晏逐川连一个神都欠奉，她飞，从文武百官的列中穿过，大步迈上石阶，径直走到殿前，铁青着脸问许公公：

“皇兄呢？”

过了桥，祈见坛的主殿映众人帘。鎏金攒尖宝，三重蓝琉璃瓦在光熠熠生辉，一排排皎洁的白玉石和阑，华而庄严。好些还未参与过祭天大典的年轻新臣，更是初次得见这份气派，时不时抬环顾张望，兴奋之油然而生。

晏逐川侧过，朝声音的来冷冷地瞥了一。说话的黄统领被这刀锋般的视线骇得莫名一抖，不由得想起了那二十大板打在上的滋味，意识地朝程纶后缩了缩，缩完似乎又觉得丢人，便虚张声势地了脖，却已是气势全无。

“那还真是要谢谢程大人了。”晏逐川意味地盯着程纶，一字一句，“只不知程大人何时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，皇兄都还没来，程大人便知晓今日朝会要议何事了。”

未过多时，一阵急急的蹄声自后方遥遥传来。

走在人群前的礼尚书程纶听到背后传来的这些议论，中不由闪过一丝得。随后他正了正衣襟，凑到上官鸿旁，一脸惶恐地低声：“上官大人，您听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