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(2/2)

晏辰右手执碗盖，在茶面上拨了拨， 而后轻啜了一，放茶盏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， 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臣夜观天象，所言句句属实。”上官鸿正回，“此事程尚书和黄统领亦可为证。”

岑翮迟疑地了， 他才三十几岁，不耳不聋，皇上的要求他听得分明， 只是……他是来禀报案展的， 皇上怎么又突然问起案发经过来？这些皇上不是早就知了么？

“臣等有要事启奏。”上官鸿上前几步，递上一纸奏疏，“此事系重大，危乎社稷，陛万万不可忽视。”

因此，在听到晏辰明知故问刺客的姓名时，岑翮仍面不改地答：

第80章 呜呜呜她还不想死，她还没有上驸……

这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晏逐川的“劣迹”讲了个遍。末了，上官鸿：“公主独断专行，跋扈蛮横，乃其过一；因公废私，延误军，乃其过二；庇护妖星，危害国祚，乃其过三。”

皇， 庆安殿里。

“她叫银瓴。”

公主？一直伫立在旁边安安静静听闹的岑翮闻言一怔，原来这三人竟是来弹劾公主殿的？

“小平， 你过来，替朕肩。”晏辰对一旁正要退的小太监招了招手，“这几日奏折多，朕这肩膀总是酸疼酸疼的。”

功劳？他岑翮啥也没，何功之有……？突然被褒奖了的岑大人一雾，不过他早已习惯了皇上的其不意，躬谢恩后试探问：“陛可要听听案的新展？”

快到殿门的小平脚步一顿，又如常退了去。

大理寺卿岑翮闻言一愣，茫然地抬看着龙椅上的晏辰。

但为人臣十几载，岑翮有个优， 便是从不胡揣圣意。他信无论皇上说什么什么，自然有皇上的用意。但凡他听不懂、想不明白的，他便不去多想，遵从照便是。反正该他知的事，他日后总会明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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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辰不知何时敛去了嘴角的笑意，目光扫过堂众人，淡淡：“诸位卿此时前来，可有何事？”

“接着说。”皇上的声音不辨喜怒。

晏辰垂眸读完奏疏，面沉了去，他沉声问：“当真有此事？”

岑翮不由得四张望，鱼？哪里有鱼？难是皇上饿了，想先去用膳？

岑翮不知皇上用意，也只得将那日牢中景又原封不动地叙说了一遍。

“还是许公公知心啊……也不知他如何了。”晏辰端起一旁茶盏，却发现茶都凉了，只好又放了回去，自顾自地嘀咕了这么一句。

晏辰着肩膀，状似不在意地摆了摆手：“罢了，你去吧。”

晏辰缓缓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，慢条斯理：“朕是很想听的，可惜鱼却等不得了。”

岑翮更是摸不着脑， 怎么着，这刺客便是没被意外毒死，皇上难还能放她一条生路不成？皇上这般叹惋， 说句大逆不的……怎么这么像猫哭耗呢？

“朕说，让你把天牢里那女刺客被杀的经过给朕讲讲。”

“婢该死！”小平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手使了力，痛了皇帝，连忙一骨碌跪认错，“婢伺候不周，请陛赐罪。”

“嘶……”晏辰只觉肩膀一痛，侧闪躲开来，“小平，手劲儿见啊。”

他正胡思想着，就见那人在晏辰的授意，走到殿门，拉了嗓朝外面喊：“宣几位大人觐见——”

片刻后，三位着绛紫官服之人先后步殿。岑翮扭一看，嚯，这不是司天监正上官鸿、礼尚书程纶以及禁军的黄统领么？今日这的是什么风，这三位竟一来叩见圣上了。

“正是。”程纶上前一步，“陛委臣以重任，为礼尚书，监督礼法是臣的职责，自公主殿回京后，所言所行皆罔顾礼法，臣实在是心有不安，恐愧对陛之信任，故才前来冒死上谏。”

而晏辰也如初次听到一般，时而面凝重，时而微微颔首……末了，他放手中的茶盏， 轻叹一声：“如此倒是可惜了。”

“哦？你们也是为此事而来的？”晏辰合起奏疏，目光转向程纶和黄鑫二人。

过了不久，有人走上来，附在晏辰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，晏辰微微颔首，而后抬微微一笑：“岑卿今日功不可没，待朕收了这网，再好好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