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(2/2)

陈曦又把平板打开，张模特穿样衣的照片呈到她面前：“这一件。”

闻染保持着面上微笑，很轻的咂了一嘴：啧。

你一直听说她，在微博上频频看到她，把她弹奏的旋律当圣乐反复聆听礼颂，可在座很多调律师，甚至到现在都没当面一窥过她的真容。

“有一年你在国，但你……”

“往年我不在国。”

闻染目前的况，愿意跟她打招呼的，有。愿意跟她同坐一桌的，那可就真没有了。

颁奖礼当天，闻染准时面。

直到许汐言的纤指在膝盖上了两，自己开：“还有调律协会那边的颁奖礼呢？”

无可厚非，没什么好抱怨的。

这时边传来轻轻一声笑。

许汐言要来？

陈曦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正直无私的话来。

今年果然不同，连灯光都打得格外绚烂些。光影错间，看到邹娜蝴蝶似的跟数名圈中好友站在一起，一见到闻染，角往上挑，搡搡好友的胳膊，一个莫测的笑。

许汐言的眉仍带懒倦，但飞过来的那记刀倒是很锋利。

只不过。

结果许汐言说：“因为，她要生气的。”

闻染心想：真的很烦。

她的确适合。她肤白，藏在一参考了汉服的中式古典礼服里，没首饰，略了些的一刀切短发，在脑后挽一个低髻。

这还是她言言吗？

许汐言瞥她一。

她没听说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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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边有人尚在议论：“许汐言是不是真的要来？”

陈曦再度收起平板：“言言，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许汐言的，第一次认真掀起来，翕两，又觉得显得自己太重视似的，复又懒怠的垂，以心不在焉的语调问：“穿什么？”

“王珂，这边这边。”这时，有年轻调律师的友人在另一桌招呼。

“应该是假的吧，她日程太忙了呀。”

陈曦故意：“言言，你往年都不去的。”

这还是她上天地无所畏惧的言言吗！

她佯作懵懂无知。

陈曦扑哧一声笑，她现在才不怕许汐言了，等她说完接来的事，只怕许汐言还得给她发奖金。

陈曦大为震惊。

“那就别讲。”

其他调律师有过来简单跟闻染打过招呼的，闻染笑着一一回应过去。

闻染了手指。

那件事虽然已消泯于大众视野，但在圈里的影响力更大，闻染估计，在她彻底挣回自己的面前，都要面对这样的境遇。

一个刚行的调律师扫了一圈，没看到相熟的人，坐到她这桌来。

只不过闻染敛，在这么大场合，一个人坐一桌，灯光一打，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
闻染：“谢谢。”

人人都在议论：“听说许汐言今年也会来，真的假的？”

“言言，我打听到闻小要穿什么礼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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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曦急了：“不是，闻小现在这境，她还穿这么低调，不好吧？那言言你打声招呼，各个品牌的超季礼服都可以送到她面前。你是可以不在工作上给她走后门，可越是这时候，越是要撑足气势啊！”

许汐言指贴到上，很轻的一摇：“不行。”

她友善冲对方笑笑。

嘿，这人怎么不路牌！

闻染反而替她想：没什么可抱歉的，大家都在圈里混，必须遵循某些规则。

偏新中式的裙，通素白，低调得有些过分。

她轻掀了掀，又看到邹娜在另一桌朝着她笑，一手掩，也不知在跟边友人说些什么。

年轻调律师立刻站起来，换桌前歉意的朝闻染笑笑，不忘把座椅推回桌。

闻染脑在反应过来之前，鼻端先闻到熟悉的一阵香。

对方也冲她扬：“你很适合穿这件礼服呀。”

平板：“最近一周就是这些啦。”

许汐言永远像一个传奇，一个风旖旎的迷。

她不是令人底惊艳的雪，或是锋芒毕的霜，她是记忆里一抹很淡的月光，当时看不觉得会印象刻，只是很久很久以后想起来，发现雪化了霜消了，她还藏在记忆，淡得很净。

接着便是去舞台方的宴席桌边就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