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节(2/4)

三人松了气。人们惧怕她是肯定的，如今的丹妮斯说是踏着尸山血海也不为过，谁能不怕？

丹妮斯读她的心思，笑：“都说了你们的很好，别胡思想。”又对威威说：“她们惧怕我，足够。”

丹妮斯神如常，只说了句「你得很好」算是赞赏。

丹妮斯正：“还是得由我挨个查过才放心。”

丹妮斯的话有理有据，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除非有读心术。”

威威将注意力从船上挪开，放到丹妮斯上。

诺应，【“挨个查？那得查到什么时候去？”】

“嗯，等神使军到来也是一样。标准必须严格。”

诺笑意盈盈，“死神威武贵，所到之无不云集景从，我们这样的普通人，能跟在死神后面都是天大的福分，肯定都是真心啊！”【“她们真心不真心。反正赛温德里所有男人都死绝了，船也都由我控制，她们对丹妮斯真假意，与我有什么关系？我带去卜瑞茨的人忠心就够了。”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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叙述她们三人的英雌事迹用不了一午，今天偏又是个大晴天，城中明灯仍亮着。丹妮斯走到窗边往外看，有些可惜不能用「光线昏暗看不清船」理由推脱。

丹妮斯认真听着，末了才说：“用克拉克给它命名，不好。”

诺立刻恭维说死神英明，请丹妮斯给那艘船赐名。

丹妮斯看了她一，目光很是柔和，“诺。”

诺站在她边，开始向她介绍，先是指着远那艘最大最壮观的船：“那艘就是老肯特亚国王死前令建造的舰，用她的名字命名，叫克拉克，上个月才试航。据说比当年远征龙岛的舰船更好，一艘能乘五百多人。”又指向近稍小的数十艘船，“这些是商船，这几艘是王的使船，那几艘小的是学院的探险船，全都定期维护，随时能海。商船和使船一艘能乘二、三百人，商船的储空间更大，探险船容量百人以，不过里面有小型实验室。”

丹妮斯望向灯塔两座黑山似的龙，“卜瑞茨还有不知多少男人，派去的人，必须是最忠心的，绝不能半岔。”

丹妮斯很兴趣，同意，“那就从她开始。”

那人名叫娜

“在。”诺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应声，等了一会儿没有文，才明白死神的意思是给那艘舰起名为「诺」。于是一个笑容绽放在她嘴角，收都收不住，“这是我的荣幸，尊敬的死神！”【“看来她真的很看重我！”】

诺快地继续说：“知您要检阅，我把船和船员都召集来了，不知您要在船上见她们，还是在码？”

威威听得津津有味，【“真缺德啊！”】又问：“她们能是真心归顺吗？”

诺对丹妮斯中的「忠心」标准没有底气，照样起脯保证绝对没问题。

“您是说，所有前往卜瑞茨的人，都要您读一遍心？”

诺无所谓，达妮拉却有些张，那些人可都是她的城民。她在两方战时押对了宝，反抗丹妮斯的苗早在神使军到来前就被她扼杀，是以大军城搜查时，几乎没发生血事件，神使军说神会满意她。于是赛温德的理权没被收走，仍由她的班底掌握。她自以为功德无量，不但保住了这座城，还保住了不知多少人的命，死神可别在这时候因为龙一句「真不真心」的质疑而大开杀戒。

冬季的海面浑浊幽邃，风拂过海浪，带来冰冷的咸味和鱼腥味，各式各样的船只有序停泊在港湾中，两龙还在灯塔熟睡，城主护卫列队整齐，守在死神后，诺-林恩和威威一左一右跟在死神边。

——

丹妮斯站在码，着海风，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。

诺立即亲自跑去找那个人。

“我这就去安排。”诺转刚要跑，又止住脚步回，对丹妮斯禀报：“还有件事，我差忘了——船员中有个特别的人，原本是肯特亚要派去卜瑞茨的外使臣，老国王一死，这事就耽搁了，直耽搁到肯特亚亡国。她不敢回安莫瑟斯，便留当船员。平时常跟人嘘，说她之前去过好几次卜瑞茨，还当过那边国王的座上宾。我找她问过话，她似乎真的对卜瑞茨很是了解，您看，要不要先把她叫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