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节(3/3)

混合着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和每个王城居民的愿望，筑这座黄金王城。如今，它被永久地从世界抹去，以后，再也见不到了。

以妲穆拉的聪慧，能想明白丹妮斯这样的意义是什么——唯有好事的毁灭才会带来永不消逝的震撼，她要所有人都记住此时此刻，记住阿芙斯这般场是因为什么，死神的所作所为。不仅会被记录在新世界的历史书上，还要血淋淋地刻在每个活着的人心里。

悲伤总是比快乐要好铭记得多，不是吗？

妲穆拉遥望那明亮的火，忽觉伤。

娥妮斯特正坐在离妲穆拉不远的树上，也在向阿芙斯眺望。妲穆拉知她心中也不好受，用风法飞到她边，并肩坐，沉默地陪伴她。

“你觉不觉得丹妮斯得太过了？”娥妮先开打破沉寂，“没必要非到这份上不可。”

妲穆拉不肯回答。

娥妮斯特无奈地叹了气，转移话题：“等丹妮斯的新世界完成，你想什么？”

“云游四海。”

“还以为你会成为全大陆的大祭司呢。”

妲穆拉只摇，不多言。

纵然是娥妮这脑不算很灵光的人，也心领神会地不再追问。妲穆拉想成为的一直是母神的祭司，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。

二人在这儿呆坐了一夜，第二天清晨，火还在烧，丹妮斯回来了。

妲穆拉被娥妮拍醒，才发现自己倚着人家睡着了，后背脖都僵得很。在她缓和的时候，娥妮树，边跑边从怀里拿文件似的东西，递给丹妮斯。

离得稍远，妲穆拉没听清二人说什么，她也不好奇，若需要她知，等丹妮斯自然会告诉她。闲着无聊，她打量起丹妮斯来——还是一黑，肩膀上的衣服裂痕不见了，看来原来的衣服被火烧毁，又换了一模一样的，火灾烟尘大，她上却一灰都没有，应该是用法清洁过了，在神使军面前，她需要保持威严和面，只有底的青黑昭示着死神也会疲累。

丹妮斯面容严肃地一边翻阅娥妮给的文件，一边听娥妮汇报。末了，她对娥妮说了几句话，应是令。

歌德兰德王城沦陷，听说肯特亚的王城也一样。但两地还有零星城镇没被神使军拿。妲穆拉猜测，丹妮斯会要求她们继续攻打未受死神控制的地方，难民的安置如今也是理应由她们来考虑的问题，这小事，丹妮斯没必要参与。

果然，丹妮斯跟娥妮说完话，便叫她过去。

娥妮挥手作别，留丹妮斯和妲穆拉两人。

丹妮斯先是如妲穆拉猜测那样，要她带神使军继续攻城略地，杀男和维男者，还要帮助归顺的平民躲避或抵御灾祸。

妲穆拉酝酿了语言，问：“您还要降灾祸吗？”

“不。这块大陆架不稳定，有没有我都一样。我带来的灾祸只有战争。”

妲穆拉被她说得呆愣，没想到丹妮斯会这么直白地告诉她。

“对了。”丹妮斯将手伸袋，掏储镯，又从里面拿本旧书。封破损了，书页隐隐透着霉味，她将这本书递给妲穆拉。

妲穆拉带着困惑接过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什么。

“它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