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9章(2/2)

“拿来。”

骄傲的应该在辽阔的天地中，任系耕大地，向盛放，若将其拘于方寸之地，若不枯萎，则必会全力争夺泥土仅有的养分，届时，便是我开时百杀。

“留二老在此客居几日，莫要怠慢了。”

老者的声音定而沉着，“她这般的人绝不能放在主母之位上。”

见二老已然没了来时的愤怒之意，听完他此话后却是半分不见挪动，大老便知晓了他的想法。

侍女为她打理着如瀑的发，将用香红草与清调的浆一一涂抹、搓，而后再慢慢洗净。

“若你担心此后被钰儿记恨，便留在我这惜兰院吧，权当我将你困在此，无法及时向他报信。”

第三百一十二章 娘娘之

“窦氏当年靠皇帝起家，三代国商，窦氏与天家走得太近，而窦笙的格和手段与当年的翩然相比，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
说到这老者不由叹了气，“钰儿如今愈发偏向窦氏那丫，主母之位必须早定，再拖去，怕太祀也拿他没办法了。除了庆芳院外，庄氏嫡女也已然答应相助此事，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”

“你认为她会是第二个翩然？”

大老见二老眉锁，不由叹了气。

珠帘垂坠，在风中叮当作响，天光之汽氤氲，女柔的肌肤在中若隐若现，缓过，在面之上一层层推开。

此时，一名嬷嬷走了来，垂首：“姑娘，东西到了。”

未久，便见一个装扮如使婆般的人现在珠帘之外，但她却十分知礼，并不抬往屏风望去，目光始终落在那微微晃动的珠帘末端。

听完大老的这些话，二老却是找不到反驳的言语，因他知晓，几位老所行是于太祀的立场，但庆芳院的这番安排却并未过裴钰的，太祀的谋划于裴钰而言，与折辱何异？

“我知你在想什么，但若是太祀行事缺乏果决，裴氏也无法百载不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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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翩然助皇帝改制，削弱裴氏的礼教地位，她认为裴氏不该独占盛誉，圣贤文法当归于天文士所有，裴氏应广开门路，扶持百家兴盛，并凭借自己的份擅自在裴氏族广宣此类言论……”

老者的话断在了此，彼时的事堂中二人皆十分清楚。那时章翩然以太祀老夫人的份，引得不少裴氏弟自忏族行为。

听二老提及亡妻的名字，大老不由蹙了蹙眉。此刻，他不由想到了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和她临终之时憔悴的面容。

他们认为，央国建立之初，是裴氏借圣贤之替太祖收拢人心，那么如今便该“将圣贤之还给天人”。

黑袍撩动，老者起，步履之间带着些许沉重。

大老扫了一坐于席中一言不发的二老，而后抬步往外走去，幽幽的风声中还能听到他吩咐仆从的声音。

闻此，庄翎月复才睁，眸瞳中还带着几分媚态。

太祀的几位老是看着裴钰大，有些事他们也不愿意，但太祀的职责容不得人心，因此总要有人去那狠心的事。

此事引得太祀震怒，斩杀章翩然，以儆效尤。最后是大老将人保了来，遂后将其拘禁在惜兰院，这一关便是七年，直到她不堪岁月蹉跎，自了命。

屋的灯火燃断，老者扫了一，却并未召仆从更换。

“在一族延续之事上，个人受不过微末。”

眸光沉，二老见此便知他是想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