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(2/2)

终是耐不住众人的询问，嬷嬷躬：“老夫人，她知晓诸位为裴氏鞠躬尽瘁，半生劳累，因此责怪的话她说不。”

说到这，老者顿了顿，了气，而后：“权当我给她赔罪了。”

“坐位久矣便生了他人不可违逆的，此乃骄慢之心，非贤能之士可取。”

此时众人已经候了一炷香的时间，却始终不见来人，唯有候在中的嬷嬷一人始终保持着垂首恭敬的姿态，却是对他们无半句言语。

嬷嬷目送着大老的影离去，而后又朝中众人垂首，遂退了去复命。

终是有人忍不住询问的嬷嬷，但那嬷嬷却是端持着谦和的笑意，垂首敛目，并不答此人的提问，这番态度让众人更是疑惑了。

老夫人将他们这群人晾在沉香堂半晌，惩的意味甚。

嬷嬷顿了顿，而后看向室最之，那白瓷净瓶遮挡了老者分的姿，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神。

“但为辈却与晚辈为难，非君之。今日，她只能以此方式，望诸位看着老家主当年亲手的满芬芳，静思己过，迷途知返。”

良久，那个如山影横陈般巍然不动的影终是起，老者呼了一气，抬首往天光走去。

半山的抚阁，老妇人一袭抱服坐于廊乘凉，远眺着锦绣山和闹的市井城郭。金氏亲手将剥好的果置于盘中，而后呈递到老妇人面前的矮桌上。

此话说完，老者便甩手离开了，再不后之人探究的目光。

“裴氏之人行差踏错亦当有所代，此为谦卑而非微小之举。”

老者看向对座空悬的位，越发定自己的想法，从此次窦氏之事上更能看，窦笙虽有些本事在上，但格，就连寻常世家贵女的半分柔和都无，明知此事涉及辈，却依旧不依不饶，如何能当裴氏主母。

众人虽知老夫人意思，但大老不松，他们自然不敢随意表态，因而纷纷坐了回去，一时室静默无语，就连呼声都显得嘈杂。

无论那窦氏女此前如何反击方、文等世族，唯有今日鹰隼到了她手里，大老赔礼的态度明了，这件事才落幕，窦氏方才算真正挽尊。

只前往裴氏祖宅，才过着半日的功夫，老夫人便急招众人，为了什么他大能猜到。

“老夫人可是因何事耽搁了？”

众人皆知，大老的鹰隼虽被家主收回，但那毕竟是他一手培养，无他正式的命令，赵如胜也难驯这一队人，如今得了他亲此话，鹰隼才算正式了去，还是到了窦笙的手里。

老夫人这是给窦氏一个代，却又顾全大老的颜面，因此并未单独召唤，容族其他小辈多加揣测。在场众人皆为太祀老，知晓今日之事便在这园了结，不会带去半分。

未久，便见嬷嬷自山而来，裴老夫人见她走得气，不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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嬷嬷的话说到这，众人已然心中有数，他们当中不少人忍不住向沉寂的上首投去目光，却又不敢与老者的视线对上。

他走至嬷嬷旁，并未正看她，缓声：“那丫也算裴氏之人，如今在江淮生意，少不得需要依仗之时，便将鹰隼指给她差遣吧……”

但他们也听来，大老这话中还是留了余地，他“那丫也算裴氏之人”，便是以族辈的份赠与晚辈，因此这算不得裴氏向窦氏赔礼，乃是他个人的行为。而这已经是他的底线，即便是老夫人也不能迫过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