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(2/2)

将鸩酒送去天牢的那一日，谢怀琤亦亲自前去了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贵妃手腕一抖，直直盯着他，失声问。

谢怀琤俯视着她，冷冷勾：“怎么，贵妃娘娘莫不是以为父皇会回心转意，前来看你？”

“你以为母妃当真是毫不知？”谢怀琤冷冷开，“她悉了你的谋算，只不是那时的她确实厌倦了中的日，想着或许那也是解脱。但母妃怎会坐以待毙？她知，你定然还有后手，便刻意留了手稿，让父皇对此信不疑，认定是你毁了那封信。若非如此，怎能勾起父皇的怒火，而彻查你从前的累累罪行？”

“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？”谢怀琤不想再与她耽搁去。

谢怀琤摆了摆手，边人将东西放，便悄无声息退了去。他把玩着那酒壶，：“当年你毒害我母妃，瞒天过海，直至今日才被揭来。你的这条命虽不值钱，但我也得把它赔给母妃，以告她。”

此举能够大大抹去他心中对秋妃的负罪。有了贵妃作罪人，他便可以将自己与秋妃之间的所有往事归因到她上。

“否则，她怎能甘心就此死去？”

“因为——母妃本没有写那封信。”

贵妃起，轻嗤一声：“怪只怪你母妃太过愚蠢，自个的汤羹被我了药竟也懵然不知。我竟不知，她究竟凭何过人之，引得陛对她一往？”

贵妃沉默片刻，：“我过的事自然不会否认。但，陛声声说我私藏了你母妃写给陛的信，我确实不曾过此事。”

“那也是你的报应，”谢怀琤森然，“我母妃与你无冤无仇，你不过是为了争，便对她毒手，何其狠毒？我即便将你碎尸万段也难以愤。”

贵妃沉默片刻，面上浮起一个意味的笑：“秋妃是不是从未真心喜过陛？”

贵妃浑颤抖，咬牙：“原来——那封信本就是莫须有的！她轻描淡写一句话，便让陛对我所有的分都消失殆尽！”

谢怀琤不语，只徐徐向着酒杯中斟了酒，这才：“此等往事与你无关。”

贵妃淡淡：“五皇想必是来送本上路的吧。既如此，又何必多言，动手吧。”

幽暗的牢房中，贵妃容颜憔悴，蓬垢面，狼狈不堪地委顿在地。她发披散着，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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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脚步声，她先是忙忙抬起，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，底的光彻底暗了去。

许久，谢怀琤忽然一笑，低低地：“你自然是没过的。”

贵妃却没有争辩什么，而是低垂了睛，不知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