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(2/2)

皇帝不语，梁有福也噤了声。

“陛放心，婢安排得妥当，不会有任何人知晓。”

许久，他摆手示意人将此画收好，这才转看向林穹，低低地：“苍然，朕明白你的心意。”

待御驾回，皇帝径直了启元殿，斥退众人，只安静地将那幅画再度摊开，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样。

直到暮四合，梁有福小心地奉上茶，：“陛，要不要传晚膳？”

传话的侍退。皇帝示意梁有福上前将那幅画珍重收好。许久，他忽然眉峰一凛，问：“今日林穹弥留之际，太可曾去过？”

皇帝心中不忍，叹了气，再度拍了拍他的手，起向外走去。

直到坐回的车，皇帝依然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怅惘之中。他怀抱着装着画的盒，脸上神似喜似悲。

皇帝了额角，只垂眸看了那画，尚未声，御书房外便传来了侍的声音：“陛，外传来消息，林穹于戌时三刻卒于家中。”

皇帝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梁有福面微微一变，看向皇帝。

“陛，”车外，梁有福压低声音禀报，“陛离开后，三殿、五殿并一些曾拜在林老先生门的朝臣分别都到了林府探望。”

最初的痛彻心扉与惊诧万分很快被失而复得的狂喜取代，皇帝盯着画中人，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摹画着她的眉和一颦一笑。

“琤儿......也来了？”皇帝扫了他一，“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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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到无尽的疲惫，挥了挥手：“一应追赠事宜，着礼好生安排。”

皇帝淡淡：“朕前来的消息不曾惊动人吧？”

梁有福忙回：“陛，最先得到消息的是三殿。三殿昔年的伴读与林家有些亲戚关系，因而告知了三殿此事。三殿一向细心，便立刻派人向太殿和五殿、六殿禀了此事。毕竟老先生曾是几位殿的恩师。”

至于对逝去的人空怀思念而无寄托。

梁有福：“陛一向推崇仁孝，重视师者之恩，皇们和朝臣们自然也会如此。”

他想起那幅画上的景，轻轻叹了一声：“琤儿......同他母妃一样，是个纯正至善的。”

皇帝并没有多么震惊的神，只是叹了气，轻轻抚了抚画纸表面，底浮起一慨叹：“林苍然一生也算是不负大宣，不负朝廷了。”

林穹似是舒了气，原本沉郁的神被松快取代。他微微笑着，用手指写着：“如此，老臣再无遗憾了。”
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