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(2/2)

林穹底泛起泪光，哽咽着想说什么，然而嘴颤抖着，却无法说完整的字句。皇帝心中念，轻轻握住他的手：“朕会记着你这些年对朝廷的功劳，不论是为朕的臣，还是为皇们的老师，苍然都不曾辜负朕的期许。”

见到林穹后，那念起往事的慨很快又成了无尽的怅然。他看着林穹虚弱的模样和憔悴苍老的面容，一阵恍惚，想起秋妃离世前亦是这样，仿佛一株即将凋谢的。

那年日，他与秋妃并肩赏那梨如雪的景，兴之所至, 吩咐当时在中当值的林穹前来作一首应景之诗。

皇帝往看去, 果然看见那纸张末尾誊写着那首诗。那笔迹畅，无一丝涂抹，显然执笔人已经写了无数遍，信手拈来。

林穹的才气自不必说，稍加思索便成一首，一挥而就，呈给了他看。皇帝龙颜大悦，秋妃亦很是喜，反复咏着那首诗。他见她面上满是愉的神，心中很是兴。

“东面书柜的......第二层？”

林穹泪，只艰难地了，同时用枯瘦的手指在被褥之上颤巍巍地写着什么。

如今，亲目睹着他与秋妃过往的人一个接一个都要离开了。皇帝忽然有些后悔，为何他没有去见秋妃最后一面，任由她怀揣着无尽悲凉与绝望孤独死去？

“陛，林老先生已仙逝两月有余了，”梁有福，“那日，您还曾去探望了老先生。”

林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，挣扎着要起，被皇帝一把住。他低声：“苍然，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在朕面前讲这些虚礼？”

皇帝将这一页纸缓缓折起，贴在了心。他想起什么，向一旁的梁有福：“林穹......去了多久了？”

皇帝见状，以为他有什么话要代，不觉念着老臣之心，便低了仔细看着。

他底有轻微的意，原来，她竟如此怀念着那时，将这首代表着他们时心意的诗倒背如。

林穹张了张，却没能发清晰的声音。他转，向着是侍立在侧的人比了比手势。人先是愣了愣，随即迟缓地辨认着他动作的义，犹豫着问：“大人是命婢去书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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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。他听闻林穹病重，想起从前这个人曾为自己与秋妃写了不少诗作，一时间百集。熟知他与秋妃过往的人已经少之又少，林穹无疑是其中极有分量的一个。念起往事，皇帝几乎不曾犹豫，便立刻瞒着所有人微服了。

皇帝沉默着，直到人取来了林穹所说之，才再度了惊诧的神。

“......你有东西要献给朕？”皇帝有些意外。

林穹吃力地动了动手指。人不敢怠慢，很快转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