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莓，编个草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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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我想编给家里人，还要编个好看些的。

后来我慢慢明白“看上”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，这个时候我小学快毕业，还是与他坐同桌。

我没接。

但是我除了他，也没有别的朋友，在同学里我更像一个“异类”，男生们大多也不怎么看得起他，我亲见过那群男生嘲笑他的，给他取外号什么的。

这草在手上还有一怪怪的味，闻起来很苦，他把草上的叶都撕掉，留一的，围起来，照我手腕的度给我编了一个小手链。

我说，这些蓝莓都是给你的。

我不接，他就扔给我，那些在空中掉来不少，到我手里也就只剩一两片，孤零零的在草间。

他把蓝莓剥了，我嘴里，我说不用剥的，他不听，每一颗都剥得净净。

大概是方言，因为我后来了自家，才发现外面各叫法都有。

我让他不要买，结果晚上他回来的时候，真的提了一袋蓝莓回来，我说不贵吗？他说当然不贵，在咱家这蓝莓算什么金贵果呀？

他从里来，我看他脚上还穿着鞋，我穿过这鞋，胶的。

他说你学不会。

在他手底，我几乎是吃着蓝莓大的，他说女孩吃蓝莓能变白。

他赶把我抱起来，把我的挽上去，好在这个时候并不冷，只是鞋里到都是黏糊糊的泥浆，很不舒服。

我伸手去捞，坝梗上的泥土早就被浸透，我半只脚在泥土上一，土黄的便浸了我鞋里。

我说你好厉害啊，你教教我这个。

可我还在心疼那些已经被踩烂的蓝莓，他拍拍我后背，说，“几个蓝莓而已，你要是想吃我去给你买。”

我就激他，我说你该不会是瞎编的，忘了刚刚的编法了吧？你也不怎么样啊。

一到夏，学校的坛里就会不少草，有些不知什么地方飘过来的草在泥土里生发芽，一堆漂亮的鲜绿里掺着一颗绿的杂草，真是不好看。

他很能沉得住气，我当着他的面把草圈摘来扔在他上，他就捡了几片落在泥土上的在手链上，再递给我。

我坐在桌边写作业，那时候都是黄的白炽灯，蓝莓在灯光，看起来像一颗颗黑的煤球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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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坐在坛边，他把那棵草起来，我认得，这草叫“蒿草”。

他不教我，我说你什么都教我了，编个草的事怎么不教？

他问我为什么要学这个，编个草谁都会。

可他没有摔倒，我还是扶住了他，但是那些蓝莓掉不透明的烂泥里，早就不见踪影了。

我们同桌坐了好几年，已经很熟悉了，他不适合运动，我懒得动，育课的时候老师喊了解散，我们就找个台阶坐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