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的义务(2/2)

说完，男人不再留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，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，迅速转拉开门，逃离似的离开了这个会让他失控的现场。

当顾盼想要拿起手机发些什么，却被大的无力淹没，于是她收起手机，打算投于繁琐的工作中。

“是。”程韫应，又稍作停顿，再次开，“还有一事，顾小球场的会员数据，近期有几个异常查询，IP地址经过伪装，但源与家中二叔旗公司有关。”

“追查到的路径很复杂，最终源指向二夫人名的慈善基金。但有一笔三千万的过桥资金，经手人是刘韬董事的侄。”

程韫将文件递上，顾谦予快速扫过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。

“不必。让他继续买，买得越多，沉没成本越，收网时才越致命。”

男人一气，像是最后的判决：

算了。

“错的是我，不该痴心妄想，拉着自己的妹妹一起地狱。”

他沉默几秒，声音听不什么绪：“不用，她自己能理。”

顾谦予走后的很一段时间里，都没有再联系过顾盼。久到顾盼觉得，那天只是她的一个光怪陆离的梦。

顾谦予心想。

程韫继续：“X智能的心算法，存在侵犯墨荷科技基础专利的极风险。一旦诉讼，X智能估值将瞬间蒸发百分之七十以上。二叔此举…风险极。”

替妹妹分担解忧，这是哥哥的义务。

程韫颔首，刚准备转，却被叫住。

“等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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！这三年我没喜过别人，也没和…”

就算只是作为哥哥，替妹妹扫掉一暗的尘埃，也是应该的。

顾谦予靠在椅背上的脊背绷直了一瞬。

程韫站于桌前，语调平稳：“顾总，家中二叔那边有动作了。他通过女婿控的离岸公司，正在秘密纳X智能的散。”

他们只是兄妹，她不想和他再有半的关系。

“我指的不是这个。”他凝视着她。

所以他又有什么立场，再去越界涉。

无论她需不需要，他终归是放不的。

空的公寓里，此刻只剩顾盼和一桌逐渐冰冷的饭菜。

昌途大厦层。

“罢了，派人去清理掉，别让她察觉。”

顾谦予抿了早已冷掉的茶：“他是在为我着手的浦江未来城项目准备B计划，一旦我与墨荷合作的方案受阻，他便推X智能取而代之。不成，也能利。”

顾谦予的声音响起，带着丝涩。

他像是妥协，又像是自我说服。

他相信顾盼的能力，何况在半年前，顾盼已亲划定了界限。

顾谦予底没有一丝波澜，仿佛早在意料之中：“资金来源？”

“顾总，我们需要适当提醒，让他知我们已经察觉了吗？”

夜沉，整栋楼只剩零星灯火，最亮的那盏，来自顾谦予的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