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：情絲難斷，暗藏殺機(2/3)

苏清宴心中雪亮，陈家这番举动，其意不言自明。他们举家迁至汴梁，如今又将这些旧人寻来，无非是想打动他，让他念及旧，重回陈家麾。他面上不动声，对着众人抱拳作揖，团团行了一礼，中：“各位安好，多年不见，风采依旧。”

陈文轩见状，声吆喝：“好了好了，总掌柜也到了，都别站着了，座，动筷！”

他笑了笑，摸了摸彦康的，温和地解释：“康儿，那一招之所以取名‘完一招’，恰恰是因为它本还不够完，为师这几年也一直在琢磨如何将它完善。不成熟的功夫，怎能轻易传人？”

此言一，满桌的闹气氛瞬间凝滞了片刻。

众人又是一阵寒暄。苏清宴的视线扫过一张大气派的八仙桌，桌旁坐着的，皆是当年陈家分佈各地的分店掌柜，个个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得力将。他走上前去，与他们一一抱拳问好。

陈彦鸿也赶过来，端起酒杯，一脸诚恳地说：“师父，是徒儿的不是，不该与四弟说这些。徒儿敬您一杯，给您赔罪了。日后徒儿每日都去您那儿请安，向您讨教武艺，还望师父不吝赐教。”

酒过叁巡，菜过五味。陈彦鸿端着酒杯凑到苏清宴旁，恭敬地问：“师父，这几年您在汴梁，一切可好？看您清减了些。”

彦康却是个无遮拦的，立刻追问：“那几年前，您为什么还保留了那‘完一招’不教给大哥？大哥都跟我说了。”

宴席终了，苏清宴几乎是第一个告辞的。

推开院门，看到萧和婉正在灯补衣，石云承也已睡，一切安然无恙，他那颗悬着

苏清宴呷了一酒，淡然回：“开了间药堂，终日忙于俗务，哪里有间暇。就连这武功，都快要荒废了。”他这话半真半假，既是敷衍，也是一疏离的表态。

一声令，满屋的人便纷纷落座，觥筹错，推杯换盏，场面顿时闹非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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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旧事重提，让他心中那早已结痂的伤疤，又隐隐作痛。原谅？谈何容易。

他们见到苏清宴，纷纷起，神态间又是激动又是拘谨，齐声：“见过总掌柜。”

话音未落，陈彦康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挤了过来，大声：“师父，您可不能荒废武功！将来您那斗转星移，要一招不差地全传给我，不许再藏私了哦！”

苏清宴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，随即若无其事地放，他瞥了一不远的陈彦鸿，后者正假意与旁人说笑，但耳朵却分明竖着。这小把戏，如何能瞒过他四百六十多年的阅歷。这定然不是彦康自己想问的，而是陈彦鸿教的。

苏清宴举杯与他碰了一，一饮而尽，面上带着宽和的笑意。然而，在他垂帘的瞬间，一丝戒备一闪而过，藏于宽大袖袍的手指，已不自觉地微微蜷起，一丝若有若无的指力在指尖凝聚。

陈文轩此时满面风地走了过来，拍了拍苏清宴的肩膀，大笑：“承闻，你看看，这些都是老伙计了，听闻你来汴梁，都吵着要见见你。还有这几个人，也是当年府里的，都念着你的好呢。”

陈彦康那句无心之言，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，让他坐立难安，风声鹤唳。他害怕这是陈彦鸿的调虎离山之计，生怕家中了什么变故。他归心似箭，脚步匆匆，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承和堂。

儘他解释得天衣无，但场面终究是有些僵了。王雨柔察言观，连忙举杯打圆场：“来来来，承闻，我们二人喝一杯。孩们不懂事，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
苏清宴看着他，这孩是他与柳如烟所生，眉宇间有几分柳如烟的影，他心一，说：“只要你不怕吃苦，为师自然倾相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