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低頭(3/4)

徐开：

「本王知，你是懂是非对错的。当日之举，不过是一念之差。今日坦诚面对，总比一生逃避好。」

车缓缓停于左相府门前。

宋楚楚几乎听不见车停的声音，只觉心越来越重，几乎要从震来。

湘王看她一，仍是那样平静：「去吧。」

她抬望着他，角颤了颤，终于还是问：「……王爷不与妾一起？」

他语气淡淡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定：「这是你的错，也该由你亲自去还。去吧，本王在这里等你来。」

宋清芷端坐于左相府东厢偏厅。

今日她穿得极素，鬓发一丝不，指尖轻扶着腕上玉鐲。

自小，她与那位庶的便火不容。

宋楚楚嫌她无趣，她则嫌宋楚楚喧嚣、放肆，从不安分守礼。父亲年不在，母亲则总不住楚楚，打过骂过，仍是我行我素。

可偏偏，父亲最疼的就是他那不服教的庶女——甚至连驻守边关时，也带着宋楚楚同行。

后来，便发生了那件事。

母亲震怒，上奏太后，连她也以为楚楚难逃一死。父亲却凭着与湘王旧恩，在太后懿旨落前将人送了王府。楚楚成了王府眷，太后也不跟儿撕破脸，霎时不便手。

母亲当时只冷声，湘王府府规森严，宋楚楚那，活不久。

她想——上天是眷顾宋楚楚的。

湘王这般安排，她又岂会不明其意？她本以为宋楚楚再无可能踏自己前，如今却知——只要那人愿意，便能让整个京中，都为宋楚楚让一条路。

父亲如此，连那手段凌厉的王爷亦然，实是……令人费解。

她正思绪翻涌，厅外的脚步声渐近。

宋清芷抬望去。

她来了。

二年未见，宋楚楚眉仍旧明艷，底却多了些她未曾见过的收敛与……愧意。

她印象中的那个——总是明明错了事，却不愿低，脸上带着气鼓鼓的不甘。

宋楚楚穿着素衣裙，没有以往的艷嚣张，也不復年少时的声怒语。她双手握在前，神闪烁不定，走到几步外便停，低垂着眸。

终于低声了一句：「李夫人。」

宋清芷没有立即答话，只是静静看着她。

这就是当年让她痛到失声、愤到失眠的那个庶？

她曾恨过她，怨过她，也怕过她——怕她那不讲理的任，会带来一场场风波。

可如今，这人却低眉顺地站在她面前，手指握，被自己咬得发白。

宋清芷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