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(2/2)

黎至清全神贯注看完一本案卷，觉得睛有些酸涩，拿手了。穆谦这才门扬声，“至清，歇会儿吧。”

两人并肩而立，一边赏雪，一边叙话，不多时便聊到方才穆谦在阁外听到的争执，凭着那只言片语，穆谦知太对世家当政早已不满，对今上并无整顿世家之心有些遗憾，他以为黎至清也持此观，没想到黎至清略显无奈地开了。

“殿怎么来了？”

“银粟，别忙了，咱们先歇会儿。”黎至清从善如，起随着穆谦了门。

等穆谦到了政事堂，被引着去找黎至清时，黎至清正在案卷库的一张桌案前坐着，案上垒起的案卷。穆谦站在案卷库门，静静地瞧着黎至清，见他从左手边拿起一份案卷，快快看完后，与一旁的银粟代几句，又放在手右边，神专注认真，与在北境军帐中理公务时如一辙。

可是此刻，穆谦只觉得累。京畿就如这雪一般，远观唯华丽，但是能冻死人。穆谦突然有些想念北境的那段日，虽然条件恶劣、朝不保夕，但那时候生活是简单的。

“本王瞧着你神不济，这段时日可是累着了？”穆谦语中难掩担忧，又添一句，“药都时吃了吗？”

黎至清看着漫天飞雪，心极好，笑：“案卷看多了，有疲了，不打。服药一事，银粟比阿梨盯得都，黎某哪敢耽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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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来了。穆谦驻足，站在鳞次栉比的屋檐，看着雪从一的小冰晶变成了漫天的大雪片。若是黎至清在侧，穆谦或许可以附庸风雅一番，就着这场雪，讨论一到底是“空中撒盐差可拟”还是“未若柳絮因风起”。

还是银粟察觉到气氛有异，抬对着门外瞧了一，才发现了来人。银粟刚要言提醒，就被穆谦神制止了。

想到北境，穆谦有想黎至清了，虽然两人早上是一同府的。

“外雪了，喊你来看雪。”

黎至清最终还是没扭过穆谦，将银粟带在了边，银粟事勤谨，让穆谦安心不少。

黎至清完睛，睁就对上那副熟悉的面容，用带着惊讶和欣喜的语气：

政事堂的衙门，穆谦从没去过，一来禁军衙门与两府离得远，再者就是在穆谦心中，政事堂是大成弯弯绕绕最多的地方，穆谦打心底里不待见。现，黎至清在政事堂公，穆谦不想去也得去了。

“从前黎某恨不得世家悉数覆灭才好，当了这几日的职，黎某才知从前狭隘了。”

黎至清方才睛的动作，落在穆谦中只有四个字——稚气未脱，穆谦又打量了一成山的案卷，心有说不的酸涩，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