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章(2/2)

“说来惭愧，微臣少时因家贫，付不起束脩，曾躲在私塾外偷过师，后因缘际会，承蒙一修行居士不弃，微臣有幸跟着他读了几年书。”

黎至清笑：“恩师非登州人士，只是云游期间路过登州。现微臣亦不知其行踪，若陛有心寻他，微臣愿作其画像，以供寻人之用。”

黎至清低眉敛目，恭顺回：“微臣家中尚有一妻一。”

肖瑜心领神会，正要告退之际，成祯帝却以一副唠家常的语气开了，“听闻黎卿乃登州人士，现孤一人在京畿，家中还有何人啊？”

成祯帝抬手在眉心了，“罢了，朕不过随一提，朕乏了，你们去罢。”

成祯帝合着，微微颔首，继续不动声地聊着，“嗯，听起来是个有福气的。黎卿谈吐见识皆不俗，师承何人啊？”

见着成祯帝神不济，开始闭目养神，黎至清给肖瑜使了个：咱们是否可以走了？

待走几十步，肖瑜才松懈来，“这冷汗把里衣都洇透了，我是真不愿在陛跟前伺候，这些年沉戟当真不易。”

黎至清状况比肖瑜好不到哪里，从袖里摸一块帕，摸了一把额的冷汗才：

“查吧，换个由，查贪墨。就说是朕的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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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那居士现在何？将你教得这般好，朕要赏他。”成祯帝闭着，轻轻敲了敲指。

之语，成祯帝听明白了，通敌是灭族的大罪，以区区谏院查东西二府，必定遭二府多番掣肘。成祯帝不禁慨，难怪这些世家小辈里，就属肖瑜招人喜，有些不便说的，就借着玩笑话说来，给人留着余地。此事允了便罢，若不允，只装作没听懂便是。成祯帝想到此，此刻顿觉肖瑜贴心，不像穆谦那个混小，只会梗着脖气他。

其实，这是他同黎至清商议过的，朝廷重臣通敌，此事非同小可，还是得在今上面前过个明路，后续万一有什么意外，虽不指望成祯帝为他们撑腰，但好歹他知，不至于偏听偏信，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。

朝臣通敌之事让成祯帝破费心神，再加上坐了好一会儿，又觉疲累起来，在黄中的服侍，躺回靠垫上，半晌才：

肖瑜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等着成祯帝表态。

两人暗自松了一气，行礼后退阁。

肖瑜转，略显诧异地看了一黎至清。黎至清眉微蹙，朝着肖瑜无声地摇了摇，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
两人相视一笑，皆同对方脸上看到了喜。

黎至清掩在大袖中的手已经被冷汗打，没想到还是来了！虽然心惊，但黎至清仍若无其事地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