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(2/2)

，变了脸，“怎会如此？可延请名医医治了？穆谦知吗？”

“心？”黎至清略显茫然，到底指什么？莫非是心中那经常升腾起来的说不清不明的绪？

黎至清自诩思维捷，可此时此刻，他却拿不清了，“何为有意？”

穆谚不信，立追问：“仅此而已？”

黎至清温和一笑，“不过是旧疾未愈，晋王殿已然为黎某请过太医了，剩的尽人事听天命罢了，世殿不必介怀。若有幸能苟活至两位小殿开蒙之日，黎某自然愿效绵薄。”

黎至清回忆仿佛穆谦从前来找他时，他也是喜的，穆谦偶然一日不来，他是失落的；至于失去的痛楚，他不曾经历过，那大约与穆谚的心思是不同的吧？黎至清拿不准，只轻咬着，面上皆是无辜和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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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谚自嘲笑笑，“说起来，本王也不知何为有意。只知穆诀还在时，他若被什么女或者稀罕玩意引了目光，本世定然要将他看中的东西抢来，引着他来找本世。他一日不来，本世便觉浑不自在，但只要他来，哪怕是来找茬、来吵架，本世心中也是喜的。后来他去了，本世只觉日月无光，仿佛天地之间只余痛楚，那痛撕心裂肺，让人无法承受，恨不得随他去了。如今，本世只想将他的孩儿好好抚养成人，偶尔帮扶一他的兄弟，别无所求了。”

如今的黎至清的表现，落在穆谚中，与先时如阜城外如一辙，当时他一边不让穆谦同行，一边难掩失落，此刻也是，明明面上一副纠结的模样，却仍嘴得厉害。

虽得黎至清一诺，穆谚心里并不痛快，特别是得知他命不久矣，更是别样滋味在心。个中滋味让他一想到穆诀离世这一年的辗转反侧，再联想到穆谦对黎至清的心意，忍不住开问：

“先生将穆谦视作什么？”

直觉告诉穆谚，黎至清对穆谦的态度绝对不止他说得这般简单，穆谚不知黎至清为何不愿承认，但也不想过问别人的私隐，只是劝：

黎至清瞬间沉默，垂眸犹豫半晌，才抬起睑，“晋王殿是黎某的主公，更是挚友。”

穆谚知把事破，会让黎至清尴尬，他与黎至清还未相熟到这地步，想了想，只：

“若是先生当真无意，那就请先生千万记住，您与穆谦只限于友谊，否则越了界，来日怕会遭受锥心之痛；但若先生有意，那就莫要耽搁。”

不然呢？穆谦虽有心，可黎至清瞧不清自己的心，他咬了咬的，不着痕迹地吐了一气，攥了攥拳，才：“仅此而已！”

“先生，有时候遵从自己的心，比遵从世俗礼教更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