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(2/2)

让黎至清真正意外的是，他们竟然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。黎至清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，从前他似乎小瞧了肖瑜和太。

“太仁善，但耳偏，无甚主见。师兄有心改革吏治，从方才劄可见一斑，但朝吏治痼疾已逾百年，若要除，难免要伤动骨，届时动到世家利益，某些遗老、功勋之后，搁脸，抱着太大哭一哭、闹一闹，咱们这位仁厚的太怕是会立缴械。事不去是小，若落得晁错之祸，便不值了。”

黎至清努力压心中异样的绪，略显迟疑地说：

黎至清此话说完，面上尽显担忧。他还有半句话咽回了中，若真要面临晁错的场，还不如选择一个意志定的上位者，太其人实非革新图之君。

“小小年纪，怎的说话老气横秋的！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。”肖瑜倒是不甚在意，笑意比之方才更胜，“至清，你方才也说，朝中重文轻武、世家政、官员冗余等弊端固，若要短期连起，大成必遭重创，大成经不起的动，只能徐徐图之。”

为人客卿，难也不为主分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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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瑜对太避而不谈，只论朝局，言外之意，走不到让太抉择的那一步，所以并不会有晁错之祸。

黎至清听了有些生气，偏不让肖瑜避重就轻，“徐徐图之？朝野外，皆由世家把持，偶有寒门弟登科及第，要么因着世家招婿、师门故旧之谊，最终成为世家走狗，要么因着不肯同合污被排挤庙堂郁郁而终，先生就是前车之鉴！当年先生贬谪至国监，太缄默不言，待外放登州，太更是无所作为。连恩师太都护不住，师兄敢奢望他能护得住你？”

黎至清明白，肖瑜能猜到他的言外之意，但不会赞同。

肖瑜能说这番话，黎至清并不意外，一来太宽和仁厚，黎至清早有耳闻，再者，肖瑜与太有真正的同窗之谊，于于理也会偏袒他几分。

肖瑜一听这话，便知黎至清对穆诚的认知来源于自家先生，不禁有些无奈，郁弘毅乃一代孤才，连中三元，及第登科，风一时无两，就连自己于的父亲也不得不甘拜风。在他中，资质绝之才不过尔尔，资质平庸之人愚不可及，至于资质驽钝之人那便直接不得他的，是以待人接颇为苛刻。肖瑜想到此，忍不住为穆诚辩解：

“虽朝中传言，太殿资质一般，最多当一个守成之君，但他好歹由先生启蒙，你也莫把他想得一无是。他不抢，一来因着清不屑，二来因他格仁善，此刻他他无需如此，就算来日山穷尽，他也不会拿亲兄弟的骨筹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