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(2/2)

“我也后来猜到你在北境的！”肖瑜满脸无辜，甚至还带几分委屈，“这粮草最终不也没耽误么？再说，为着给你北境筹粮，我可是把闵州三大世家都得罪了，到了你这里还落不得好。早知，我也不费那番功夫，由得你在北境山穷尽，到时候晋王殿所有的后手都得使来，招摇太过，枪打鸟，看太和秦王容不容得他！”

无功不受禄的理，黎至清一直明白，蹙了蹙眉，没有接话。

正是想到了这些，才直接拒绝了肖瑜。

半晌，黎至清抬眸，面上带了一说不清不明的绪，“你我各为其主，将我送至天近前，就不怕我掣肘于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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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瑜见他迟疑，又：“其实，是先生说，你一直想查令兄死因，听说还牵扯京畿，有了名正言顺的份，你行事要便宜些。如今东西两府及属衙门任职者，多从世家弟选或诸州地方官擢升，把你放在这些衙门难于登天，但借着重启朝谏官的机会，却容易许多。”

肖瑜知黎至清误会了，忙：“先生说你素来主意正，除非让你心悦诚服，否则谁也不能迫你事，我自然无心也无力迫于你。更何况，家父素来直言敢谏，他若稍微婉转一，也不至于如今仍屈于林相之，他无需，你多虑了。”

“更何况，我还是你师兄，你当真忍心对我手？”

肖瑜听完，释然一笑。

黎至清静静地听着肖瑜的话，轻轻垂了眸，半晌未言语。

肖瑜并未促，一边品着茶，一边耐着等黎至清天人战。

黎至清瞬间明白了肖瑜的意图，合着斗起嘴来，“不忍心？我在北境拼命时，师兄利用军粮来拿我，可没见手！若我题补了谏官，此事必得寻机找补回来！”

第116章 谈（）

“我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你迟疑至此！先生的学生都一心为公，辅弼社稷，救民火，你绝不是例外。你为晋王筹谋，晋王为大成效力，说到底皆是为着百姓，殊途同归，并无冲突。纵使来日有国本之争，你也不蠹国害民之事。所以，格局大一些，切莫画地为牢。”肖瑜正说完，略顿了顿，想着师兄二人难得私一见，莫要将局面得凝重了，有心调笑：

黎至清被这番“词夺理”气笑了，星眸一撇，剑眉一挑，：“这么说来，我还得谢师兄？”

“此外，前些日在登州见到先生，先生一直因你未朝为官而惋惜，他说授你一本事，却令你荒废于江湖，是他之过。所以，这也是先生的意思。先生隐于观后，一直清静无为，这些年唯有这一份遗憾，你就遂了他的心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