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(2/2)

“红叶寺人迹罕至，倒是个谈的好地方，师兄有心了。”黎至清四打量，禅房清幽雅致，让人舒心。

肖瑜早就听闻这个师弟心韧，四年前在黎氏牢虽未曾照面，却被他这个手无缚之力的文弱书生的顽震撼过，如今这话从黎至清中说，肖瑜从不意外，只玩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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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瑜揽着大袖，端起茶盏，放在边轻抿一，问：“那至清更倾向于哪一方？”

“不曾。”黎至清并未迟疑，“若从了学，那就该俯首认命。可若是认命，当年就不会活着从登州逃来。至清自认命途多舛，但从未觉得时运不齐，至清不信天不信命，只信自己！”

“对于佛学学，只是浅尝辄止，并未究。不过依至清之见，佛学为命不定论，讲求以今世之苦换得来世安泰，劝导世人向善以期来世福报，而学为命定论，人生起伏尽归于生辰八字这个缩影，纵再反抗挣扎，也逃不脱‘命’、‘运’二字，引导世人清静无为。”

肖瑜笑而不答，只问：“佛二家，至清有何见解？”

黎至清于修行之事从未上心，只是依着先生所言，为来日能混迹于权贵之间，略有涉猎，直言：

肖瑜亲自为黎至清斟了茶，才：“本想邀你相府一叙，又怕沉戟钻角尖冲撞了你，之前偶然造访红叶寺，觉得这里古朴清静，是个放松心的好去，索便选了这里。”

“倾向？”黎至清微微摇，“至清连当世都未活明白，何谈来世？故而，与佛无缘。”

肖瑜颔首，“先生于清虚观避世，已然与学结缘，你莫非是追随了先生的脚步。”

“如此说来，学也未得至清的。”

肖瑜大成京畿的级世家，又是房嫡，份尊贵，兼之学业有成，德才兼备，朝野外，颇名望，还是宰辅接班人。权势富贵名望，肖瑜都有了，能让他生一份求不得心思的，大约只有黎晗一人。

肖瑜办事妥帖，禅房早已备好炉，沏好茶，更有熏香袅袅，只待客来。待两人坐定，肖瑜屏退肖平肖安，黎至清也遣了黎梨去，禅房只余师兄弟二人。

“是啊，所以每次去探望先生，说话都不合他心意，总被骂来。”黎至清听了肖瑜话中的促狭之意，合着接了一句玩笑话，说完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笑。玩笑过后，黎至清起为肖瑜斟茶，“方才跟着师兄门，瞧你对这里熟门熟路，显然经常前来，莫非早有心皈依佛门？”

肖瑜微微一叹，“倒不至于皈依，只不过觉得当世求不得的太多，想求一份来世的缘分罢了，再加上这里清净，就来的频繁些。”

“师兄贯通儒学，如今佛二家，是选了修佛？”黎至清问。